千语却不管他有没有听懂了,她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若再不懂,那她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解释下去了,最多只能说一句:谈情说爱也别忘了多读书。
千语见他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看着脚下被他践踏的早已没有草样的野草,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去煎药了。她可以将其他人都支走,可这人她是真没办法。
况且,江离嘴上说不想见他,心里未必就真的不想见,毕竟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于是千语十分明智地决定,将国师当作一团空气——只当没看到他。
云景一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看了看眼前的营帐,又看了看脚下的草地,最后再看了看自己那截被血染的袖子,一瞬间觉得自己干的这是什么混帐事。
关键是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亮了相了,他可以想到,江离此刻一定杀他的心都有了。
于是,国师大人果断回营帐,将那件染了“罪证”的外袍给换了下来,一想到上面染的是什么,他就再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了。
云舒原先见他家主子在皇上帐外一直转圈圈,忽然又像撞了鬼似的赶紧回帐换了衣服,待他进了营帐,又发现他家主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正对着那一件脏了的外袍在发呆。
云舒简直要以为他家主子中邪了,试探地问了句:“主子,可要属下拿去扔了?”
指的自然是那件外袍。
云景摇了摇头,“不用。”
云舒更加莫名其妙了,这件袍子也算是穿的够久了,以他家主子以往的习惯,应该不会再上身了。
如今怎么还宝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