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父子间各有各的猜忌,自然也各有各的算计。
范俞见贺郡不说话,便已经猜到了结果,又道:“所以,殿下以为,此次与南蜀联手,就必然可以将整个南陵拿下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郡有些怒了,他以为范俞听到此事,必然会为他高兴,可没想到,他等来的却是一句又一句的质疑。
身为一国储君,他却被一个奴才一次又一次的质疑。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质疑他,他皇祖父质疑他将来难成大器,他父皇质疑他没有能力,朝臣们质疑他难当大任,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奴才也要质疑他所作所为。
贺郡那本就有些烦糟的心情,此刻越发怒火中烧,他目光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范俞,语气冷冷道:“子遇,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要以为本宫对你有一点特别,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尽管本宫一直很信任你,视你为左膀右臂,可你终究不过只是个……奴才。”
范俞跪在那里的身子微微一颤,他自然知道太子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能力,于是低下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沉声道:“属下不敢,属下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贺郡目光沉沉地压在范俞那跪伏于地的背上,那重量,似有千金重一般,压得范俞抬不起头。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喧闹,接着一个守卫快速地跑了进来,道:“殿下,不好了……他他他……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