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凛的那个决定，客观上来说，其实和她当年的决定很像。

既然自己经历过同样的决定，是不是可以稍微理解他一些？

一方面觉得应该支持他，一方面又做不到完全的理智。

苏念现在内心非常纠结，这也是她一直到这时候才开口问的最主要原因。

易凛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你想现在就知道答案吗？还是到时候直接看答案？”

苏念：“……”

本来她刚才已经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听答案，现在被易凛这么一问，本来就不太坚固的心，立马动摇起来。

易凛合上书，非常有耐心地等她回答。

苏念犹豫犹豫又犹豫，抬头看向对面，易凛的状态跟她完全不一样。

人家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居家服，洗过澡才来的书房，头发看起来蓬松柔软，目光淡定，嘴角甚至带了一丝微笑，双手置于桌上，老神在在地看着这边。

苏念突然萌发了一种他都不着急，我在急什么的感觉，她说：“我不听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易凛笑，“那我可就真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苏念：“……”

突然又觉得自己应该参与点意见，他那么笨，很容易吃亏！

一晚上的时间，苏念一直在纠结中度过。

自从这晚之后，这件事总会在她脑海中冒出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也不确定自己说得到底对不对，毕竟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