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易凛将窗户微微开了一个缝，让外面的凉意进来，一片雪花飞上他的眉梢，他说，“我不想撒谎。”

他不想撒谎，就意味着如果事情恶化，这个要求极有可能让本来就糟糕的事情变得更糟。

玲玲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没有权利答应什么，只能说：“看网上现在的形式，其实还不算差，再过几天看看情况吧。”

挂断之后，易凛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很快，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拿着一个小扫把，将地上的雪扫在一起，还没扫多少，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动手，想要将那些雪捏在一起，捏了两把之后，发现捏太慢，直接开始上脚踩。

轻轻踩不够有趣，每次都要蹦起来，再重重地踩下去。

啪嚓一声，一个没踩稳，直接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雪地里。

羽绒服比较厚，没摔疼，起身后，继续踩。

白色羽绒服后面，有了一块大大的污渍。

易凛看着就糟心，他喊：“小奶末，给我进来。”

“我不！”小奶末手上拿着一个雪球，转身冲着易凛那边扔过去，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小奶末这两年长得很快，身高长高了不少，力气也大了很多，就是准头差了点。

啪叽一声，那个小雪球打在易凛旁边的窗户上，球碎了，有星星点点留在透明的窗户上，大部分掉在窗台上。

易凛伸手将外面窗台上的雪聚集起来，很快捏了一个小雪球，冲着院中的小鬼头扔过去，一扔一个准。

屁股遭到袭击，小奶末愤怒转身，脚下那堆雪也不堆雪人了，专供他捏小雪球，捏一个往易凛那边扔一个，“让你砸我！让你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