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应该委婉地提醒他一下，“去洗把脸吧。”

卫生间有镜子，他能看到自己现在的脸有多没精神。

易凛：“走吧，一起。”

卫生间有一面大镜子，他俩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对方，苏念在自己黑眼圈的位置上指了指。

易凛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漱了口说：“彼此彼此。”

不过，易凛今天确实有事必须出去一趟，走之前说：“中午之前就能回来，我先去给你买个早餐。”

他话音刚落，苏北拎着一个食盒走进病房。

苏念一看早餐有了，跟易凛说：“吃了早餐再去吧。”

易凛：“时间有点紧，我在路上随便吃点就行，叔叔我先走了。”

“好好好，走吧走吧。”苏北巴不得他赶紧走。

把粥和小菜摆好，苏北坐在旁边，看着女儿吃，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

苏念吃了一口水晶包，“你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不像你风格！”

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看着都难受。

作为一个能言善辩的律师，苏北很少有这种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时候，他斟酌着语言开口，“易凛昨天晚上也在这里？”

苏念点头，“怎么了？”

怎么了！！！

问题大了！！！

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苏北直言道：“你们又没结婚，不能一起睡！”

苏念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粥，“没有一起，我睡床上，他睡椅子上。”

这让苏北瞬间想到了早上看到的情景，他皱眉，“这样也不行。”

苏念终于停下吃饭的动作，看苏北同志一眼，“你还生活在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