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想拉住黎家富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现在做出这种举动,多少有些逃避的感觉了,她更像个一步错步步错的可怜角色。
沈吉很无奈:“主任,你能带厂长躲到哪去?”
杨丽丽:“就是!他是个贪污犯,杀人犯!要被枪毙的!难道这你也要奉陪到底吗?”
黎家富如此被两个小员工指责,忽然崩溃地声音大了些:“我没杀人!都是郑元……郑元他……”
仓库内,氛围持续紧绷。
柳真被江之野的枪吓住,哭得依然凄惨狼狈:“姚姚搞那些小动作,实在是太显眼了,厂长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威胁不住姚姚,就只能威胁我啊!”
江之野完全没被打动:“少装可怜了,你有一万种方法保护自己,总之你做了叛徒?”
柳真沉默。
江之野走上前去,把枪顶在她头上:“到底怎么回事,别挑战我的耐性,我没兴趣一直追问。”
冰凉的枪口让柳真头脑一片空白:“我、我只是把姚姚要举报的事告诉他们了,那个证据在哪里我可没乱说啊!而且我完全没想过姚姚会死!我只想她放弃!”
“所以是你给郑老板通风报信,害姚姚上了套。”江之野慢慢点头,“现在发现事情败露了,势必要有个正义的结局才行,于是又把图书室的证据交了出来,想搞死郑老板和黎厂长,一了百了?到时候你还是电子厂的好员工,对不对?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付全在旁听的目瞪口呆:“闹了半天,原来你才是最聪明最恶毒的!你到底受了多少好处?”
柳真缓慢流泪:“八百……八百块港币。”
八百块,在这个年代不多不少。但远远不足以买掉一条人命,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挚友,实在荒唐。
江之野嗤笑了声,进而把枪移向郑老板:“所以你把姚姚带去厂长家后,究竟是怎么把她给杀死的?尸体又怎么会落在吴聪手里?”
因失血而力竭的郑老板有些神智不清:“……我没打算杀她……我想劝她跟了我,跟我去香港过好日子,放弃举报……她不听,是她有问题……”
江之野缓缓蹲下:“说重点。”
郑老板咳了声,竟从嘴里也涌出血来:“她假意服从……却从厨房拿了刀要杀我……我只能把她给打晕了……老黎说,不能让她继续闹……要想办法……”
暴雨依旧,天光熹微。
从事情开始后,黎家富一直都显得非常沉默,没想现在却分辩了起来:“那个郑元说,不能让姚姚继续闹……人带到我家里……我也没办法……他给姚姚强喂了安眠药,说要送到厂女厕所里吊死……我只是……只是没阻止而已,我没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