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昌当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立刻唾弃:“闭嘴,你根本看不懂《妙染》!少胡言乱语。”
沈吉侧头冷哼:“白无痕活着的时候是替百姓着想,你现在想完成这幅画作,也是在为百姓着想吗?”
多半这问题极为尖锐,许世昌竟然接不上话。
江之野在旁煽风点火:“尽管让他继续做春秋大梦好了,反正今晚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
许世昌毕竟是个画师,他察觉到江之野伤势惨烈的手指,不由皱紧了眉头,显得于心不忍。
江之野却一脸无所谓:“让我继续在三青斋当个玩物,还不如直接剥夺我画画的资格,这样活着倒也干净。你放心,我从来没有想过续画《妙染》,以后也不会。”
许世昌忙撇清关系:“是王雪萍故意害你的,这件事可与我无关,我本也不想让无痕的草稿落到洞主手里。”
沈吉借这话题询问:“果然是雪姐干的,但我实在看不明白,她当真是白无痕指腹为婚的妻子吗?这几年非要潜伏在三青斋吃苦,确实是为了查案?”
许世昌不聊白无痕的时候,倒上不怎么疯癫,尽管仍被绑着,却还是回答了问题;“他是无痕指腹为婚的妻子不假,这事我曾听无痕提起过。但两人只在幼年时见过面,彼此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感情。”
“……”
这一刻沈吉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如果不是白无痕或许世昌在说谎,他真觉得这副本是妄想症来开团建的,完全超出了理解范畴。
梦傀嘻嘻笑:“没准臭猫也是你幻想出来的!”
沈吉:“别捣乱!”
许世昌又道:“其实她没什么坏心,确实想搞清楚无痕之死,而且武功又高强,我已经与她讲过很多遍了,不管真凶是谁,把东极洞天的人杀光了准没错。”
听到这狠话,沈吉一时分不清白无痕和王雪萍谁更愚蠢可恶些,只能朝江之野无力地叹了口气。
之前没搞清楚问题所在,简直信心满满,现在他终于发现:想扭转这些玩家的想法,当真是没可能的任务。
不得不说梁参横是有些运势在的,虽然他今晚迎来了两名刺客,但却能在混乱中侥幸脱身,着实离谱。
只不过再醒来时,身边也只剩下那些唯命是从、不太中用的侍卫们了,就连吴佑都跑了个无影无踪。
尽管武功堪忧,但梁参横可是个老江湖。最近两天的局势让他瞧得很明白,这回不仅画《妙然》举步维艰,如果再不多加防备,恐怕就连性命都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