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趁机打听:“什么事?为了《妙染》吗?”
雪姐愣了愣,然后笑:“能完成《妙染》当然可以解了洞主最大的心病,毕竟白无痕已经死了五年了。”
没想到她只是在岛上干杂活的人,却张口就能提起这个话题,沈吉难免生疑:“连你都这么清楚啊……”
雪姐仍保持着浮于表面的笑意:“天下谁人不知?”
由于皇帝爱画,本身也是位名家,南梁确实以画为尊,那些贵族们往往愿意为了好的作品一掷千金,有《妙染》这种未完成的杰作,惹关注真不足为怪。
沈吉好奇:“所以,那白无痕怎么没画完就死了,难道也是因为五灵散的副作用吗?”
“他是个天才,不需要那种东西。”雪姐飞速回答后,又弯弯嘴角解释说,“是厨房里的伙计告诉我的,听说那白无痕打小就会画画,十五岁成名,至今未有人能超越。”
沈吉点头:“所以真奇怪,怎么就死了呢?”
雪姐倒没陪他深究这个问题:“不是都讲他得了什么病,加上日夜绘画,耗损心神过度而亡吗?哎,那些事早都过去了,你还是别胡思乱想,我还得回厨房候着呢,你安心养伤吧,别沾水啊。”
“多谢啦,姐姐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管找我。”沈吉客套话张口就来,很乖巧地目送她离开此处,而后才在心里念叨,“这人有问题,肯定有目的。”
梦傀:“接近你应该是为了臭猫吧?你有何用?”
沈吉:“……”
此时外面的奏乐声更加鲜明了,那种类似于宗教乐曲的婉婉仙音是东极洞天伪装形象的极好工具,多半是宴席开始,到了让画师们依次献画的关键环界。
沈吉心里好奇的很,无奈挣扎着下床,转瞬却狼狈地摔在地上,全身疼得跟散了架似的,根本没可能前去偷看了。
梦傀毫不心疼,甚至表示嫌弃:“你可省省吧,就这幅尊容,去了又得鞭子二周目!”
三青斋中央的广场上,的确在上演盛大的献画仪式,百名画师卑微地跪坐在位,等待着久违的洞主发布命令。
按年龄来说,洞主粱参横已过不惑之年,但他看起来仍旧相当年轻,只不过神情冷酷且高高在上,叫人捉摸不透这个人的真实想法,难生亲近之意。
而他身边则静坐着位颜值已然完美到了梦幻的程度,却更加看不到半丝人类情绪的美男子,正是洞主唯一的伴侣,亦是五灵散的配药师,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