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野说:“这故事还算有趣,但也多是欲加之罪。”
桂喜并没有变脸:“此话怎讲?”
江之野:“我不是开食铺的,这倒确实。但支持一间地羊斋经营下去,这点家底我也还是有的。公公把长生盅当回事,自然觉得人人都是为它而来。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承认了,其实我的目的早就达成了,并非是为了公公面前这碗汤。”
桂喜并不意外:“你是说与司青禹那家伙的仇怨?”
江之野收起笑意:“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怎能容他在这戈壁逍遥自在?不过老天有眼,无需我亲自动手,他便自己走上了黄泉路,当真可笑之极。”
桂公公立刻严肃:“那你放走几只地羊,也是因为司青禹吗?还是想跟我作对?那可是洒家活命的东西!”
天知道这老头子究竟监视了多少事去,江之野仍淡定地笑:“我一开始不懂行,只瞧着那几个难民可怜就放了,并不知道是公公必需的食材啊,实在是个误会。至于其他更长远的目的,再下便全没有了。”
“唉,不愧是把那么多人都骗得团团转的人物,说起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桂公公冷笑,“那这种东西,总不会也是给司青禹准备的吧?”
说着绿桃便端上来几个瓷瓶,语气格外友好:“江公子,对不住了,这是从您房里搜出来的毒药。”
江之野从容不破:“确实是为了毒杀司青禹买来的,怎样?不行吗?我不会功夫,总得有点手段。”
桂喜哼道:“行是行,但洒家信不过你了。”
江之野故作沉痛地叹息:“很遗憾,在下难得结识到公公这般人物,没想到结局却是如此可惜。”
桂喜终于失去了全部耐心,当场翻脸:“居心叵测!还跟我在这详装无事!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大内侍卫立刻上前按住江之野,他根本没反抗,甚至直接伸出手:“好吧,既然公公发现了我的秘密,那就全听公公处置,怪只怪我自己不够小心。”
话毕,他便收起唇边的笑,被两名大内侍卫强拉出了宴会厅。在外面瞧见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受伤侍卫,眼神微动,显然没在心里琢磨什么好主意。
过了几分钟,满身是血的沈吉又被拎了过来。
大内侍卫对他就更不客气了,直接丢到地上,禀告道:“公公,这小子抓到了,在马厩那里想把他的同伴放走,好这我们追得及时,两人全都没逃过。”
说话间,毫发无伤的阿丹也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进来,他对视上受了重伤的沈吉,眼睛里又是慌张又是愧疚,差点当场流出眼泪。
果然还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逃走吗?看来每个副本都得硬碰硬啊,沈吉不由默默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