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情不自禁地握紧他的胳膊:“所以,不管是哪个角色,都不能沦为大黑天的傀儡,更不能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江之野眨眼:“所以有什么爱与正义的新目标?”
沈吉坚定:“揭露大黑天和其爪牙的真面目,把光明还给榕骨镇。救出你弟肯定是有好处的,我们跟他一起把齐警官留下的证据送出去!”
江之野仍勾着嘴角:“如果做不到呢?”
沈吉权衡:“那就为了目标做出牺牲,总之,必须不计代价地把证据上交。不管是继续争夺权力,还是除掉巫贤他们,都不可能逆转结局。”
江之野不置可否。
沈吉恳求他:“一起配合肯定能做到,先把副本破坏掉吧,然后再像骆离说的,对心印各凭本事。”
江之野难得叹息:“不计代价……说的好听,你不会以为在副本里出生入死,是和讲故事一样简单的事情吧?你没真吃过苦,英雄也没那么好当。”
这般问完,他多半又不想对沈吉这么严厉,故而表情恢复了平静。
沈吉并不在意,只问:“干脆点,你的任务线到底有没有需求救江鹤出来?”
江之野承认:“确实有,但也不用那样折腾。”
沈吉多少了解他的人设了,无语道:“不会又想去劫狱吧……不行,那样江鹤就失去在镇子里自由行动的资格了,你会遇到更多麻烦。”
江之野笑:“这么关心我?”
沈吉按着他的手更加用力:“我真的可以救你弟,你听我的安排行动,好不好?”
江之野没再坚持:“刚才还问我怎么办,看来你只是想支配我做事……好吧,说来听听。”
沈吉微笑:“先帮我找间暗房!”
次日卯时,照理说该是清晨了,但榕骨镇的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见不得几抹光。无人经过的派出所周围,更是弥漫着阴暗水雾,气氛压抑,令人揪心。
作为镇上唯一的警察,王祥当然也是在榕骨镇土生土长的,而且还与刘盛有些远房亲戚关系,所以才能混上个名义上的执法职位。他很满意这唬人的工作,常在所内一睡一大天,本日亦然。
当——!当——!
这家伙正在朦朦胧胧的雨声中做着美梦时,忽被一阵震耳的锣声吵醒,险些吓出心肌炎来,揉揉眼睛才发现:竟是沈吉在搞鬼?声音正是那小子站在派出所门口拼命敲打而出的!
王祥好不容易从魂飞魄散中缓过劲,忙冲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抢走了铜锣。
沈吉表情无辜。
王祥瞪着肿眼泡:“你干什么?疯了么!”
沈吉解释:“昨夜暴雨,哪怕有办法联系上外面,县里的警员肯定也是进不了山了,但我是学医的,想着能找到证据帮忙破案,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