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实在不能令人满意。但是对方不说,再追问也没有用。于是沈严接着问:“你刚刚说还有人能为你作证,具体是哪些人?”
“有我当年医学院的导师,还有几个一起准备进修的同学。”
“他们的名字具体说一下。”
“我导师名叫陈钊季,但是他前些年已经亡故了。至于当时的同学,我现在只能记得两个人的名字了,一位叫胡岩,一位叫童琳,他们当时都是和我一起在准备赴美的申请,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同他们也都好久没联系了,所以我也不清楚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美国。”
又是一番说了等于没说的话。沈严也不气恼,反而问得愈发细致:“陶教授,您当初是去的美国,那后来怎么又到韩国定居了呢?”
听到这个问题,陶涛笑了笑:“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简而言之就是作为华人在美国还是有诸多掣肘吧,而且中间还有很多机缘巧合,这大概就是古人口中的‘天意’。”
“那么您国内还有什么亲属吗?会不会经常回国来看看?”
“我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我和妻子也已经在国外定居多年,所以跟国内的远房亲戚已经没什么联系了。不过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我确实会不时回国参加一些会议和交流,偶尔也可能应邀回来,做一些难度比较高的手术。”
“那今年您还回过国吗?”
听到这个问题,陶涛的眼光似乎动了一下,然而他依旧是配合地回答:“3月份和4月份的时候我还回来过两次,都是应国内的同行邀请回来进行一些案例交流的……”
正说到这里,就见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年轻女人从报告厅内走了出来,见到陶涛,那女生忙走了过来,用韩语跟陶涛低声说了几句话。
陶涛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沈严,礼貌地问:“沈警官,我的助手告诉我里面已经开始开会了。您的问题问完了么?如果问完了,我想回去了。”
女青年看着陶涛和沈严间的交谈,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沈严并不在意女青年的反应,继续刚刚的话题:“我想知道您前两次来中国的具体行程以及见过的人。”
听到这话,陶涛深深看了一眼沈严。沈严目光平静地回望,等着陶涛的回答。片刻后陶涛似乎妥协地笑了笑,说了句“也罢”,而后他对旁边的女助手吩咐了一句,那女青年连忙点了点头,而后快步返回了会场。
“我让我的助手去取我那几天的行程表了。”陶涛如是解释。很快,那女青年带着一个年纪相仿的男青年回来,后者带着一个笔记本,来到陶涛面前,用中文说:“老师,你要查什么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