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意聊着把早饭吃完便一同出发前去青记,虽然还没有时间证明,但靠着现有的证据诈一炸任垣,说不定也能套出实话来。
青记的门口站着两个白衣,外面来往的百姓都有些好奇,但谁也不敢明目张胆上去打听。
时均和曹奎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四只眼睛盯着任垣,插翅难飞。
“大人,我要做生意的啊,你们这样守着,客人们都要被吓跑了。”
任垣似乎并不担心为何自己被单独看守起来,反倒是更在意他的生意,一见着沈君尧来了就开始央求他撤走一点人。
沈君尧看着眼前这个畏畏缩缩又十分客气的中年男人,只觉得他冷静得可怕。
虽然他脸上挂着害怕又慌张的表情,但实际上却能用这副虚伪的模样将他们一群人蒙骗了过去。
为了一个花灯大会,他杀了四个人,哪怕被御宁卫找上的时候还能冷静地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借着伙计的供词顺水推舟把责任推到陈义初的身上。
谨慎,冷静,善于伪装,这男人不是个好对付的。
沈君尧收回目光径直走到椅子上撩开袍子坐下,伸手随意敲了敲桌子直接开门见山,“陈义初是你的半个同谋吧,只是他没想到你会把他也杀了。”
任垣一副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模样立刻往后面退了两步,哆嗦着直呼冤枉,“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徒弟,我可是倾囊相授把他当弟弟一样的啊!”
曹奎皱眉看了他一眼,说出了洞穴的事情来,并表示今日一早已经问过店里的伙计,那处洞穴确实就是任垣时常静修的地方。
当初也不知道任垣是怎么发现的这处洞穴,带了几个伙计好不容易捯饬好了,他便时常到那里去静修找灵感。
任垣每个月都会去一两次,每次去的时间不等,而且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刚开始总有伙计不懂事跑去洞穴找他,去的次数多了他每回从里头出来都会发好大一通火,渐渐地那些伙计们也就不敢再去了。
任垣跺了跺脚突然就跪下来开始喊冤,“我真是冤啊大人,那洞穴是我静修的地方没错,但义初也是知道的啊,连我那些伙计都知道的地方,你怎么就非要说是我杀的人啊!”
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姜甯一边听一边在任垣这屋里走动,将屋内的摆设物件等都观察了一番。
任垣的屋子也分成了生活区和工作区,工作区比陈义初的要大上一倍,姜甯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沈君尧依然在审问任垣,但他嘴巴是真的紧,不管问什么,一律喊冤枉,沈君尧的耐性本来就不太好,很快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