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一家全力支持她和闵氏相斗,她却在这时拿银子资助一心盼着左右逢源的刘惠,如今还被王氏当面揭破了,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如今的诚意伯府,早就乱了规矩,王氏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因为自己媳妇的身份就对她多加忍让。
现在的诚意伯府,是看手里的银子说话,谁的银子多,谁的腰杆就挺得直。
这些年来,她的嫁妆大多填补给了刘惠,渐渐地捉襟见肘起来,以后她和闵氏相斗还要多多依仗王氏。
崔氏这样想着,便满脸慈爱又无奈地叹道:“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娇娘嫁入武威侯府,夫婿虽是庶子却屡立奇功,她若是在婆家得了势,将来也可以反过来帮助咱们……”
“这些话,母亲还是等娇娘得了势再说吧!”王氏不屑地嗤声,打断崔氏的话。
武威侯府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要杀要剐全凭太熙帝的心意;而冯征再有能耐也不过是庶子,再加上刘惠这个心思不正的妻子拖后腿,只怕他们要出头并不比刘诚凭借自己的本事平步青云更加容易。
“不过,我最近手头也有些紧。母亲再和祖母打擂台的时候,我怕自己是有心无力呵。”王氏冷笑一声,状似无奈地叹息。
她才不会拿自己的银子,让崔氏去填补刘惠呢!
崔氏顿时僵在当地,直到王氏径直出了大门,她这才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扫落了桌案上新拆的官窑茶盏。
残余的上带着一丝热气的茶水和舒展的茶叶,伴随着破碎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满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被惊得瑟缩了一下,低低地垂下了头,像以往每一次一样敛声屏气,免得崔氏心气儿不顺,拿她们撒气。
“一个个个的这都反了!何曾把我这个母亲看在眼里!”崔氏忿然站了起来,恨声道。
“太太别生气,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啊!”崔妈妈慌忙上前,替崔氏抚背顺气,不住地劝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太太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便宜了东院!”
崔氏砸了茶盏,心中的怒气本就已经宣泄了大半,听崔妈妈这么一劝,火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此时再看着地上破碎的官窑茶盏,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十好几两一套的茶盏,就这么没了,早知道,她方才就再控制一下火气,或是干脆别新拆这套茶盏来招待刘识和彭瑾他们了。
结果人没有笼络到,倒是白添了一肚子的火气,还折了十几两银子!
“哼,李氏以为把叔彦他们一家请过去就算是功成了?”崔氏咬牙暗恨道,“叔彦两口子是铁了心要避开这场争端了,任凭她舌灿莲花都难说动!”
崔妈妈怕崔氏再生气,忙附和道:“太太眼光极准,三爷肯定不会被东院蒙骗,做出忤逆母亲的事情来的!”
有了崔妈妈的肯定和附和,崔氏心里更有底了,长舒一口气,支使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还不赶紧地清扫干净!记住,管住你们的嘴!”
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自然是要极力瞒住,免得闵氏和柳姨娘又要来寻她的笑话!
丫鬟婆子们齐齐应声,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