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催促道:“你还是快些把药喝了吧。”
二话不说,凌郁枫试试温度合适便一口气喝完,苏夏赶紧递上一杯白水叫他漱口,他喝了几口冲淡口中的苦味才说道:“感到委屈的时候就说出来,你若是一直不说,我又如何会明白?”
苏夏笑的有些甜蜜,“嗯,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打哑谜,我脑子笨看不懂的。”
“好。”他笑着郑重点头,其实凌郁枫很反感打着对你好的名义而枉顾你意愿之事,就如母亲总是以她自认为好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慈爱,可却从不过问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母亲当初给父亲安排通房的时候也是打着为了父亲好的名义,自己私底下不知偷偷摸了多少次眼泪,到得外面便要表现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模样。
他那个时候就感觉,若是母亲与父亲沟通一下,听一听父亲的意思,兴许就不必再去做那让自己心中不舒服之事。
当时他还年幼,实在不明白明明不喜欢为何还要去做?又没有人非要逼着你去做?长大之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却始终喜欢不起来。
不但夫妻之间存了隔阂,无论是那一方都没有真心表示出喜欢,还因此害了一名女子,那也只不过是一名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
苏夏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不过两人初步达成共识,彼此认同自己的观点,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明日还要赶路,晚膳过后清洗一番便各自睡下,苏夏收拾好之后躺到床上放松身体要入睡的时候,却听到云坠的声音问道:“苏夏,你决定了麽?”不知是不是掩着被子的缘故,她的声音没有了平日的清亮。
苏夏愣了一下,“决定什么?”
“就是,就是你和公子之间的事情。”
瑞珠补充了一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对你有些不放心。”
听到她们这般说,苏夏其实也是不知道要如何向她们解释,她虽然一直都没有刻意隐瞒,可也没有宣扬出去,一直坦坦荡荡让人以为怀疑她便是自己的错觉。
而且这其实还真是不好解释,毕竟自己的观念与她们到底不同,她的那一套若是说出来,旁人一定会以为她疯了。
瑞珠和云坠之所以说是担心她不就是因为已经默认了她只是被收房而已?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嗯了一声便是承认自己和凌郁枫确实有事,可是随着她的肯定,空气中仿佛多了些什么,变的有些凝重。
苏夏哈的笑了一声,“你们不用担心,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定不会叫自己委屈。”
这话瑞珠和云坠听了也只当是安慰她们,可是又实在是不知该从何处劝起,苏夏平时看着傻傻的,但等有事情的时候她却是最为靠谱的那一个,而公子无论是人才相貌皆为上等,对她们这些下人都这般宽和,对自己的女人定然不会差了。
可到底不是个事儿,她们相信苏夏绝不是位了所谓的荣华富贵,正是因为如此方才知道劝不得,公子那般人才朝夕相处之下很难叫人不动心,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不放心。
见她们都不说话,苏夏接着道:“莫要为我担忧,我如今已是良民,断不会叫自己陷入那不堪境地,所以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