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种选择。那几天很漫长,很多从前不明白的东西,现在都懂了。我觉得我已经成长了,不需要你们再用谎言来保护我。”
李星阑:“纠结这个问题,对我们并没有帮助。一百刀是什么?金朝刺了你一百刀!”
陈铬连忙调转话头,连珠炮似的吐出一大堆话,说:“后羿射日弓上有纯狐的残魂,伏羲琴上有伏羲的残魂。蚩尤刀也应该有兵祖的,可我就从来没有感觉到。准提也说过刀上有魂,大哥一直在我心里,在我脑子里,不让我找到真相,他怕我受不了。”
李星阑见不得他难过,也不追问了,只安慰道:“不是这样的。”
陈铬笑着摇头,道:“就是这样,大哥就是蚩尤,他比我们提前几千年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会难过,但更加会把他的未竟之志完成,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放烟雾|弹了。其实从一开始……”
北辰一脚踹开大门,向后连退数步,一脸嫌弃,嘲道:“还是如此如胶似漆,抱完没有?”
陈铬猛地一下弹了起来,骂:“辰哥!那天你都看见我了你什么不说?还把窗关了?你不讲政治!”
两个人结结实实打了一架,终于消停下来。
陈铬虽然不舍,却还记得那个可怜的被自己打晕的丹朱,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袁加文扒了皮。
而且李星阑的身份特殊,凭空多出几个人在他身边,实在是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于是,当天他就回到的地堡。
李星阑罕见地没有阻止,反而还是十分欣慰,说:“你猜得都对,变聪明了。准提的力量一直在衰微,他没办法离开泰山山顶,所以一直用精神力在暗中窥探我们,这种力量随着距离的增长而衰减,但我们还是要小心。”
陈铬也懂了,点点头,说:“所以你就很异想天开地,自己写了个琴谱,交给丹朱过来唆使我去弹,想把我送到万里之外,才能保证安全?袁加文,袁加文他也是和你串通好的!全世界都知道我被骗了!”
李星阑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的,你的身份特殊,想法也违背了准提的意图。就像你说的,他们是在寻求永恒的宁静——那就是毁灭。我怕他对付你,所以让丹朱……假扮成你,别生气,他是自愿的。”
陈铬脑袋上聚着一团阴云,鼓着腮帮子,问:“还有谁知道?”
李星阑尴尬,略有些缩头缩脑,道:“你应该问,还有谁……不知道。”
“好好好,我记住了。”陈铬一步三回头,愤愤地说,“我就是个傻白甜,好了,现在也不甜了!”
李星阑失笑:“老公,我再也不撒谎了,原谅我吧。”
陈铬还没回答,“梆”一声撞在大门上:“再……再叫一声。”
李星阑笑而不语,看着陈铬自己爬起来,跟他招手再见,道:“下一步的计划,我跟阮霖洲见面后再谈。照顾好自己,我相信你。”
陈铬:“我也相信你,亲爱的老婆大人。”
说罢转身,“梆”一声又撞在另一扇大门上,两侧脸颊各一片红痕,撞得还颇为对称。
三天后,咸阳城墨家地堡内。
一名少年穿着黑衣短打,袖口及裤腿束起,腰间革带近一掌宽,其上缠满奇形怪状的器物——细铁丝绕成的小球,单筒望远镜,带有锯齿的小刀,粗长相当于一个指节的琉璃瓶装药水,木头小鸟等等。
脑袋上则以牛皮筋绑着一片琉璃镜片,遮住左眼,短发被皮筋勒得翘起一大圈。
走路时摇摇晃晃,“哐当哐当”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