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按照常规,先是酒菜烟茶的标准。
这几年,我和哥哥在外面打拼都不容易,但是乡亲们都知道他们走出了农村,所以酒席自然不能差,烟也是100盒100盒的买。
父亲1949年10月1日出生,跟共和国同岁,但是从来没有过生日,他去世第二天就是生日,也许,人生真的是一个圆点,我不知道父亲的下一世会在哪里。
父亲的灵堂上摆着一张黑白照,那张照片是曾经我在果园里为他拍的,他的脸上满是皱纹,也写满了慈祥。
下葬那天,伴随着响彻心扉唢呐声,全村男女老少都过来看,这是乡下的习俗,有人去世下葬,来看的人越多越好。
家距离坟地有公里,我每隔00米就停下来朝着父亲的棺材磕个头,付娜娜也跟我一样,披麻戴孝,跟着抹眼泪。
父亲的墓穴很深很深,方位很奇特,刚到坟地,人群外就传出了阵阵鞭炮声,那些纸马、纸车载鞭炮声中化为阵阵火苗。
随着大老支的下葬口令的发出,父亲的棺材被缓缓抬了下去,巫师接着在墓穴里洒了五谷杂粮、铜钱硬币,以此保佑子孙后代五谷丰登、财源广进。
最后,在所有亲朋好友的哭声中,墓穴渐渐被泥土填满,最终化为了一个大土包,花圈也被放置在坟墓之上。
回到家里,我感觉所有的屋子都空荡荡的,只有一只被打开的鸟笼挂在了树上。
父亲去世那天,他养的几只鹌鹑、斑鸠、黄鹂鸟都放生了,这几天那些鸟并没有飞走,而是站在树梢张望着父亲的影子,久久不肯离去。
年轻的时候,父亲血气方刚,为了带生产队致富,听说有些地方粮食比本地价格高,他就带着几个青壮年爬火车实地考察。
然后又将生产大队的小麦、大米等价格高的粮食运出去卖掉,再把价格低的多的红薯面等下等粮食换回来,给社员分。
通过他的努力,才能勉强满足生产大队全年的
口粮,如果是给大家分小麦粉,一年里只能满足大家个月的口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