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李晴联手以后,新闻稿件明显增多了,对于我来说,每一篇新闻稿都是一笔小小的稿费,而这些稿费加在一起,就是我当月的收入。
在这一点上,我似乎比李晴更渴望成功,更渴望获得一份稳定的收入。
李晴是那种标准的古典美女,就是人见人爱的那种类型,如果她生在古代,凭这份姿色长相,说不定可以混个贵族的王妃夫人当当肯定也没问题。
但是,她生在了当代,在这座阴盛阳衰的城市里,在这座几乎被女人统治了所有男人的城市里,也许,她会比古代更有前途。
平时,李晴最喜欢打牌,只要别人有邀请,她从来都不放过任何一个打麻将的机会,而且手气也差,经常是十赌九输,自然而然给人送钱的游戏,谁都乐意跟她一起。
当然,李晴也有赢钱的时候,比如平日里那些想接近这样一个古典型美女的纯爷们,别说故意输钱给她,他们简直是恨不得马上投怀送抱。
凭借着超强的社交能力和出色的长相,通过麻将这个媒介的反复撮合,她跟报社男领导的关系都不错。
这样一个美女要是主动向谁投怀送抱的话,那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绝对要高兴的睡不着觉。
可是,当李晴向我主动靠拢时,我却像伸出龟壳的头意识到了危险退缩了。
关于李晴,我想了很多天,所以对她的退缩并不是一时冲动,一是李晴的家世好,从小优越惯了,花钱一直大手大脚惯了,她喜欢打牌,但是牌技超烂,一个月的工资一会就输完了,没钱就张口向父母要,我养不起,二是这样的美女人见人爱,娶回去没准哪天会给我戴绿帽子。
所以,我与李晴一直保留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每当她前进一步对我展开进攻时,我就像焉了的茄子赶紧后退,而她有些失望地打算远离时,我又走了过来,也许,对于李晴,我的内心深处永远都是一个不可解开的矛盾体。
有一天跟杨威喝完酒,我一个人回到了孤零零的出租屋,看着这个比农村还要破败的单间,一种浓浓的哀伤很快袭上了心头。
这是我来蜀城租住的第一套房子,不管则么说,它都将在我的生命中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房子在报社家属院一楼,距离单位几十米的距离,良好的地理位置自然没得说,更何况它是如此的便宜。
一环路寸金寸土,为此,这套原本三室一厅的90平方米左右的房子,在精明房东的创意改造下,先是改造成6个单间。
对房东而言,多挖空一分心思,就可以多创造一份效益,因为房子在一楼,他又发挥创意,将房子在屋后开了一个洞,在洞外用石棉瓦搭建了一间6平方米左右的小棚子。
那棚子太小了,放不下床,就买了几跟木头钉了一个长方形台子作为床使用,自此,一改七的浩大工程才算全部完成。
同一套房子,其它6个单间80元每月,那间只要50元,便宜了100多块,尽管里面脏乱不堪,尽管地下满是老鼠屎,尽管臭气熏天,但刚来报社的时候,我还是一下子看中了那间破的。
那天看完房子,中介叼着一根烟,轻蔑地问我:“打算租哪个?要定就要抓紧哈,我们这里的房源抢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