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对英语的学习。在网络上,如果想把买卖做大,要往国际上做,就要学英语。不会英语,只能瞅着别人来分这块大蛋糕。
我们的生意做得很辛苦,需要补充和学习的太多了!所以,我对淘气儿说:“你将来一定要学工商管理!”
在北京的我们姐弟三个,按照阶级分,应分为两大类:
伊水买了一套房子,三十多万,现已涨到四十多万了。
她说:“我周围住的,都是中产阶级。”
我把她的原话引申了,中产阶级买的是和她买的一样价格的房子,所以,我把她也划为中产阶级了,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伊江的手头上虽没有多少现金,但他的几库房的书也值二十多万,这些书再买出去,就不止二十万了,也可能是三十万,也可能是四十万。我也把他划为中产阶级。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别说买房,我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伊水的房子还在增殖,她希望北京的房价涨得越高越好,她的一套房子涨够八辈子花的才乐。
伊江有钱没房,我呢,没钱也没房,所以,我和伊江都希望房价跌!跌!跌!尤其是我,希望房价跌到一分钱一大土篮子楼房才好。
我们都是站在各自的利益上看事的。伊水没有替我们着想,让房价跌跌跌,让我们能尽早地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我们也没有替她着想,让房价涨涨涨,让她赚了再赚。姐妹之情、姐弟之情在同利益的对比上,是那么地微不足道,那么地不值一提了!
我妈是盼着每个儿女都好的,但是她也常说错话。比如,在伊水家,电视上说房价降了,妈妈拍手称快:“降了好!这家伙让他们涨的,太不象样了!”一回头,看见了伊水,伊水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妈妈。
作为中产阶级的伊水,买了房子,就没有换车的钱了,她的那台老车,去年就到了报废的年龄,按照规定,每年务必要年检两次,修理费、年检费、保险费都加起来,要三千多块钱,把那台车卖了,也不值这些钱。为此,伊水不检车了,能不修就不修,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开了一年多了,除了老天爷给洗了几次之外,她没再洗过车。车身上的漆掉得东一块西一块的,那上面的锈,像人身上长的流脓淌血的疮,玻璃上还有鸽子、燕子或鸟什么的拉的几摊屎做点缀,谁见了都想往远了躲。
这台车使我出入小区时,很是风光。保安人员每(手机。)见到它,麻木、暗淡、无光的脸上都像开出一朵花来,离着老远,大门就为它打开,并抬起手来,向它致敬这是我在开好车时从未受到过的礼遇。
别看这台车不咋地,却有人怕过它。在大门口坡起时,突然熄火,它的后面尾随了一个“大奔”我们谁也不想看到一台破车因溜车而撞到大奔的惨景它撞了也就撞了,把大奔撞坏了哪儿,可不是一百二百能打发得了的。出于对大奔的爱护,保安人员、大奔司机,几乎是同时奔向了破车的后面,一鼓作气,把它推到了安全地带。
开着这台车,比骑着一台“猛里蹬”自行车还现眼!
“伊水,你把它卖了吧,我们跟着它都丢人!”
不但妈妈劝她,我们也劝她。
伊水却一往情深地说:“俺家的钱都是它给挣的,我对它还挺有感情的呢!再说了,用它接个孩子了,买个菜了,也挺方便的。”
我问伊江:“这台车,如果被警察抓着,最严重的处理结果是啥?”
“吊扣驾驶证,罚款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