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我这住,我就要花些精力打扫卫生。当然,香水也费了不少,喷得满屋子都香,去异味。他上班时,也要往他自己的身上乱喷一气,他说是去烟味。
我把我的衣服洗了,也把他的衣服洗了,他说:“你给我洗衣服,我给你按摩。”
他又提按摩的事,我说:“暂时先不用你按。”
“暂时先不用?”他像看到了机会,也像是我的一个漏洞被他看到了。
我硬着嘴说:“暂时不用,以后不用,永远不用!”
他才不再提按摩的事,但站在我的身后不走,看着我洗衣服,我说:“你不是要看书吗?看你的书去吧。”
“我让你洗衣服,不好意思,我陪你唠吧。”
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弹力衣,很显形体,姚腾像也很爱看,他还站那不走,也许是黑色把我的皮肤显白了吧,他很遗憾地说:“我怎么不白?我怎么不白呀?”
“男孩不用太白。”
“白好!白了,女人喜欢。”
他不是男孩,他是个男人了。
当我洗好衣服,躺下后,腰就开始疼。
他说:“我给你按按吧。”
我用别的话遮过去了,按摩的事,我还是不想。
夜里,我被他叫醒,他说:“大姨,看!”他指着我身下说。
“什么?”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被子,你的被子要掉了。”
“啊。”我用腿把被子卷了上来。
“我想给你盖了,又不敢。”他笑着说。
一个“不敢”就是有顾虑,就是有一些想法,他的被子若是掉了,我看到了,我也不敢给他盖。
他说:“睡觉吧,我关灯了。”
“别关,我要上卫生间。”
“亏得我叫你,不然你要尿炕了。”
“你才尿炕呢!”
我回来后,想关灯,他却说:“别关!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
“你看着我。”
我看着他。
他说:“我睁眼和闭眼是不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的全身最有神的就是这双眼睛,我一睁眼,哇放光彩呀!我一闭眼,光彩就没了。好了,关灯吧。”
“你就这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