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附近商场的体温计已脱销,我用手每天试着淘气儿的头,不烧,便在三十五至三十七度之间任选一个数,报给他的班主任。当淘气儿真的发烧了,我的神经也跟着烧了起来!买体温计,不能大意了!绝对不能大意!我跑了几个药店,才买到,并采购了一大堆的退烧药。
淘气儿的腋下夹着体温计,痒得他直笑“我不量了!”他想把它拿掉。
“不行!必须得量!不量,怎么能知道多少度?妈妈给捂一捂,就不凉了。咱们争取把烧控制住,不烧了,你才能和别的小朋友玩儿呀!”
我把我的看家厨艺全使了出来,凉热荤素搭配,只要他爱吃,我是不惜工夫去做的!
淘气儿只蔫了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苍天有眼,把一个健康的儿子还给了我!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报上登了一条新闻:有一家人因拒不配合调查,导致疫情扩大,十八人被确疹为**病例,九人成为疑似病人,三人死亡。报上还说:隔离不一定是坏事,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家人、朋友负责。
天!淘气儿,没得**,万幸!
伊水说,**比艾滋病传染得还快!在一米之内,与艾滋病患者可以拥抱、握手,而与**病人就不行。
我的表弟往根的房租到期了,在京又挣不着钱,他想回家。
舅妈给往根打来了电话,说村里人传说他得**了,在沈阳火车站被抓去隔离了。村干部们一天上舅妈家好几次,查看往根有没有回去。舅妈不让他回去,说回村里也是隔离。
往根回不去了。
他一个人不值得租一间房子,便搬到了我们这儿住了。伊江他们一家三口不在家,房间正好空着。
往根的饭量我是早知道的,他在一家三元钱一位的自助餐饭店中,一顿曾吃过十一个茶蛋,两大碗豆浆,七个包子,一大碗粥,一大碗咸菜(包括豆腐丝、芹菜、花生、皮冻、萝卜、黄瓜等等)及其它。由于他和他带去的十几个干力气活儿的小伙子们天天光顾,饭店的老板承受不起,被迫停业。
我和淘气儿的饭量小,往根到我们这儿,也随着我们,一顿只吃一小碗饭;买回的水果,我怎么让他,他也不吃。
他没吃饱,他在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