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听我的解释“像我弟弟的饭量,哪够吃呀!他得吃三盒、四盒!明天,男的再给搭一盒吧!米也不好吃,你做二米饭哪!掺小碴子,多好吃!茄子,我是最不爱吃的了,以后别做茄子了”
她不断地重复着说,像在与我吵架。
她说完了那些话,像没事了一样,上车时又叫我:“大姐,上前面坐呀,挨着我坐。”
“我可不挨着你坐!我惹不起你,躲着你吧!”
“大姐,生我气了?你别生气呀!我说的那些话,你当我没说。”
邢碟惹得我不痛快,我也惹得她不痛快。
伊水听我说了经过,她没有怨我,而是在电话里向邢蝶说:“我姐说话有点冲,你别怪她啊!我们做盒饭也没挣钱,肉哇,米呀,我净挑好的买的,成本挺高,又订不出去多少,顾客的口味还不一样”
邢蝶说:“没有没有,我没生气。”
“明天你们还订不订了?”
“订啊!咋不订呢!书市这几天就定你们的了。”
同邢蝶相比,我倒显得很小气了。听不得别人的批评,别人说不好听的,我就不乐意。
邢蝶说:“我这个人吧,太直了!小韩和我说了她的意见,我就说出去了。人家装枪,我就放,以后我可不这么傻了!”
小韩是我们家的拐弯亲戚,她不好直接对我们说,就跟邢碟说。邢蝶的性子急“当当当”地就说出来了。
从我和邢蝶吵了架,她的一家子对我就有意见,包括她的公公,不和我说话。过后,我也想通了,也不全怨人家,别人提的意见,有我们做的不足的地方。餐饮这一行,我和伊水都不懂,都是外行,伊水的钱花了不少,还不见效益。众口难调,你想吃的,他不想吃。
冰要消,雪要融,再见到邢蝶的家人,我就主动和他们说话,主动上前打招呼,大家也都缓和了,记恨不那么深了。但是我和邢蝶之间不会像从前那样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