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小区里贴出了通知,让外地籍的流动党员到居委会登记,参加正常的组织生活。组织生活给我的印象就是开会,念报纸,学习的效果也不大,这耳进,那耳出了。这种学习方法相对于千变万化的世界,显得太单一了,不说别的,电视上的节目就够人目不暇接的。而且,我去过组织生活,就得耽误班,一天就拿不到钱。因此,我没有去登记,我也没有和谁说我是党员。
我不和组织上联系了,我的党费也不交了,应该是自动退*党了。
伊水把车交给了我,让我开。她可真放心我!
我们在教练场时,学员开的最高速度不能超过每小时二十公里。在教练场上,要求开得慢,是安全起见,如果把这个速度拿到公路上跑,甚至是高速公路上就不太行得通了。我就是以在教练场上的速度上的路。最先引起公愤的是车内的两个家伙。一个是伊水的小叔子尤满,他和我比,是老司机,伊水让他带我一个星期;一个是伊水雇的一个陕西青年廉壁森,他不是司机,但他跟了一年多的车,对车的情况和路面的情况比我熟。
尤满说:“你这个速度不行!在高速公路上,最低不得低于六十‘脉’(每小时六十公里),低于这个了,让警察看见,就得找你。”
坐在后面的廉壁森也给加“纲”:“太慢了!快点开呀!”
催我脚下用力,加大油门,就成了他们的主要任务了。两人轮流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看着比我看得更远的地方,嘴里不时地蹦出两个字:“加速!”
在他们的催促下,我踩着油门的那只脚,恨不得踩到油箱里去。
妈妈说:“谁再让你开快,你就让他们来开!”
引起另一伙人公愤的是跟在我后面的司机。不管我开得多快,他们也嫌慢,喇叭声频频响起。为了给他们让路,我就把车开到了路边上跑。
尤满又说:“你往边上跑什么?那是人行道!你占了人行道了,是违章!你开的是汽车,不是自行车!你要上路中间上开!”
“我给后面的车让路呢。”
“你管他们干什么?他们爱按喇叭按去吧!你要看前面,别管后面的。他们要想超车,就让他们超!你管好你自己。”
开车和骑自行车是两股劲儿。
我又把车开到了路中,并不太管后面的车了。
我开着开着,就发现了后面的车不管是先来的,还是后来的“唰唰唰”地,像射出的子弹头,从我的左右两边跑到了我的前面。
我说:“我开得这么快了,他们咋还超车呢?”
尤满讥笑着说:“这还叫快?”
“比教练场上的快多了!”
“是,是比那快。但这不是教练场!”
在京顺路上,遇见了堵车。那些车根本没像交通法规上写的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而是一个挨着一个,有的前后就差半尺。我怕溜车,怕把人撞了,也怕撞了别的车,每停下来,都要把手刹和档挂上,与前面的车有一定的距离,稍离得远一点,就有别的车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