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姐说:“还有呢,那个认识不?”
又出现了一个中等个子的人,我说:“不认识。”
毕姐说:“他是咱们单位的安全员的侄儿,小左。”
卞哥的出现,我就猜出他们的来意了。因为毕姐前一阵曾特意来我家一次,为我和卞哥说媒。
她说:“小卞离婚了。”
我当时说:“离啥呀,为了孩子,复婚得了。”
她摇头说:“复不了了,他媳妇又和人家结婚了。”
如果两个人都没再婚,或者男方再婚又离了,还有复婚的希望。一般情况下,女人若再婚了,复婚的希望是很渺茫的。卞哥先有的外遇,和媳妇闹的离婚。卞哥在外表上是个很不起眼的人,他的媳妇长的高些,人很漂亮,脸色粉红,爱穿着打扮,也很巧,善于编织,唯一不足的是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没了。他们有一个很漂亮、可爱的女儿,现在也有十五、六岁了。卞哥给我的印象是不太爱说话,有时也爱开玩笑,人很聪明,在机械方面有独特的专长,大家也较尊敬她。
我对他和他家里的人的印象也就这些。
毕姐说,卞哥让她代替他看看我,问个好,他说他想和我
我回绝了她。如果是我刚从北京回来时,别说是卞哥,就是不如他的人,我都能同意。但是,我的心气儿过了,也不想找了。我看到或听到不少再婚破裂的例子。刚开始相处的都挺好,热乎不了三天半,因为钱,因为双方的孩子,因为前妻或前夫,又吵架分手了。与其是那样,倒不如自己过得清净。
我不是对卞哥本人有意见,我对自己重建家庭缺乏信心。把自己的命运栓在男人的裤腰带上,是一场最不保险的赌博,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呢!
他们来我家,不管做什么,我得招待。我说:“快来进屋吧!”
我家进门就是炕,鞋子要脱在外屋。殷哥光顾着遗憾了,光顾着说我胖了,在门外站了半天,我一再劝让,他才进来。
毕姐的嘴抹得红红的,她兴高采烈地对我说:“走哇,玩去!”
“玩去?”我问。
“对呀,上保护局!你快穿上衣服,咱们马上走!”
他们此次兴师动众自然有目的,我既然对卞哥没有那个意思,也就不必让他破费了。
我说:“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