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一着急,不会说了,我在旁边告诉他,让他说汉语,他也说不出来。”
“我也是,啥也不会了!”
“还要不要再说了?”
“得得得!可别说了!饶了我吧!”
“不说了?”她又跟会场稀哩哗啦地说了些话“伊依,他说,他对你的感觉挺好!”“啊?还挺好?”
“他说,他想再挣两个月的钱,然后去中国看你。那今天就这样?”
“好吧。”
“白白”
“白白”
一切朝着预定的方向发展着。
逯希给我寄过不少信及图片资料,主要是介绍日本的民俗风情,便于我及早地了解日本。她说,她在那边已经为我找好了免费读日语的学校了。
我在北京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做,传销也干不了了,伊水就让我回老家了,专心学日语。
单位的领导派人来问我是不是想上班,如果想上班,还有个位置给安排。
我想的是出国的事,不想上班。
两个月快到了,逯希来了封信,说会场的脚崴了,行动不方便,过两个月再来。
又过了两个月,仍然没有消息。
妈妈和我们陷入了种种猜疑之中
妈妈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逯希的家。逯希听出了妈妈的声音后,说:“阿姨,会场被车撞了,膝盖骨骨折了,他们也挺抱歉的。你看,总出事儿。他们家的人说,和伊依的事儿就放放吧。阿姨,我没给你办好,真对不起!”
妈妈放下了电话。
我问:“妈,是不是我的命太硬了,把人家克的?”
“天灾**,避免不了的。谁的命谁带着,这大老远的,也怪不着咱。不去也好,我能和你多呆上几年,你走了,我还怪想的呢!”
妈妈的话使我恍然幡悟:过去她所说的不想,完全是为了我的幸福。只要我们过得好,她宁可忍受痛苦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