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最终在蒹葭面前停住,道:“这位姑娘瞧着面善,想必不会是心黑之人,还请姑娘替我念一念这封信。”
蒹葭用帕子捂着嘴笑了笑,道:“说我面善的,你倒是头一个,也罢,便替你念了这封信罢。”
从黑衣女子手中接过信,蒹葭撕开信封,取出信,正要念信之时,范积微却起身走了过来,道:“只让清风楼楼主一人念信,未免有失公允,不如让范某在一旁看着。”
蒹葭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范积微立在一旁,蒹葭抖了抖信,轻声念了起来。
每念一字,蒋峨嵋的脸色便白了一分。
念完信后,堂上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蒋峨嵋看了一眼众人,道:“这不过是一封信,只能证明我向孟神医求过药,如何能证明我杀了我的夫君?”
黑衣女子笑了笑,道:“我便是最好的证人,蒋峨嵋,当年我亲眼瞧见你用□□杀了檀郎。”
许双刀哼了一声,道:“仅凭你一人之言,如何能断定蒋夫人便是凶手?”
黑衣女子道:“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将檀郎的棺椁挖出来,一验便知。”
蒋峨嵋冷冷道:“我为何要为你的胡言乱语去扰了夫君的清净。”
黑衣女子仰头一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口口声声说檀郎是你的夫君,当年若不是你用徐家满门的性命相挟,威胁檀郎,他如何会娶你?若不是你棒打鸳鸯,我和檀郎早是神仙眷侣。蒋峨嵋,檀郎他临死,心中心心念念的,都只有我一人而已。”
蒋峨嵋眉眼间闪过狠戾之色,拿出峨眉刺,向黑衣女子刺去,道:“若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得夫君变了心,我如何会对夫君下狠手?”
蒹葭冷笑了一声,看了梨花糕一眼,梨花糕立刻上前,用剑挡下了蒋峨嵋这致命的一招。
蒋峨嵋怒火攻心,道:“你为何挡着我?”
蒹葭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虽讲快意恩仇,但眼下瞧着,蒋夫人并不占理。”
许双刀红着脸,道:“连蒹葭!你浑说些什么?”
蒹葭不疾不徐地起身,走到黑衣女子身旁,道:“方才蒋夫人说了,是她对徐檀下的狠手。”
蒋峨嵋脸一白,见众人都面面相觑,心知大势已去,索性也不再挣扎,道:“是我杀了徐檀那个负心人又怎样?他既然是我的夫君,为何还敢背着我在外面养狐狸精?”
黑衣女子冷笑道:“好一个狐狸精,蒋峨嵋!你这些年,枕着檀郎的性命,可睡得安稳?当初我同檀郎已有了孩儿,你却非要逼他娶你,后来我生产之际,你带着人来,亲手扼死了那个孩子,还用□□杀了檀郎,又放火想要烧死我。我这些年苟延残喘,就是想要在你登到最高处之时,将你拉下来!”
蒋峨嵋惨白着脸,道:“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夫君他就会乖乖娶我!”
蒹葭听完后,心中滋味万千,没想到这黑衣女子竟还瞒了她许多。
“蒋峨嵋,你受死罢!”
黑衣女子却忽然拿出一把匕首,向蒋峨嵋刺去。
众人都未曾发觉黑衣女子的杀意。
待到众人发觉之时,已太迟了,只因匕首已刺入了蒋峨嵋的胸口。
☆、蒹葭苍苍(七)
许双刀立刻拔刀向黑衣女子刺去,黑衣女子却并不闪躲,所幸梨花糕出手将许双刀的刀拦下。
黑衣女子面上并无惊惧之色,而是笑着道:“英雄豪杰!英雄豪杰!也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为虎作伥的东西!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