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翮的到来,让这里的生意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温翮上的时间段是十二点半到四点半,他垂眸看了看殷令璟送他的手表,距离下班还有一小时。
殷令璟的电话在十分钟前打过来了,温翮告诉他,五点半在学校门口接他。
不给他任何说不的权利就挂断了。
“小温。”店长过来,本着好心,让温翮去送个外卖订单,大概也就半小时能完成,算是提前给下班。
温翮看着订单上的地址,脸色有些为难。
那是这里最热门的一家酒吧,普通身份的根本进不了。因为它搞得还是持卡会员制度,只有持有会员卡的人,才能进去。
而传闻这家酒吧幕后之人是殷令璟的死对头——邹正弦,毕竟谁也不敢去证实。
作为首府三大豪门氏族子弟之一,为人又最是阴狠毒戾,薛睦言,闵栖棠都是他一队的。
温翮对他的初印象就不喜欢,他果然还是喜欢温顺一点的,尤其是自己无意识中被他调教好的。
最终温翮还是去了,不为别的,就当是他难得为自己的男朋友做点贡献,早点让他来接。
温翮站在门口,看着门口两侧站立着的强壮有力又一脸凶相的保镖,他掏出工作手机,拨打了那个客人的电话。
响到第二声,就接通。
温翮秉持着优质的服务态度,“先生,您好,您的奶茶已经送达,由于这边不许进入,我就放在……”
“我跟他们说了,你直接进来,我在a812包厢。”
“先生,我还是交给门口的……服务生,让他给……”
“你进来,我直接给你五万。”
温翮被气笑了,他的心情很不爽。
这比傅修筠的做派还要叫他觉得恶心,赤裸裸的拿钱买他的尊严,虽然知道都是演戏,这是他的角色属性,可温翮还是不爽。
炫目的灯光不断的变换,富有鼓点节奏感强烈的音乐跳动着,舞池里人潮拥挤,男男女女晃动着身躯,空气中是糜烂的暧昧。
还充斥着呛人的烟酒味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组成更加难以接受的味道,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看起来清纯禁欲的温翮,简直就像是误入了狼穴的小羊羔。
他咳了咳,眉头蹙紧,躲开一个又一个要蹭到他身上的女人以及男人们。
此刻包厢里,邹正弦正众星捧月般的坐在众人中间,右边都是一些不熟悉的面孔,左边坐着一个是依旧骚包的薛睦言,闵栖棠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提前离场了。
薛睦言旁边坐着一位这里的服务生,长得温良,莫名的让他想起一个人,所以破例让他留下来“陪客”。
邹正弦的嘴最挑,他虽然不是所谓的洁身自好,但是对“性伴侣”要求很高,一般能入他眼的很少,而且只偶尔解决生理需求。
看着邹正弦对着一个手机笑着很怪异,心里好奇,“谁的电话?”
邹正弦的嘴角上扬几分弧度,似笑非笑,让人看不穿他的真实心情,“一个跳梁小丑。”
薛睦言一下子没明白,过了会才有些后知后觉,大概又是一个不长眼的去首席那“参”他了。
“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在薛睦言看来,这些连听都不用听。
“他跟殷令璟有关。”
这才是邹正弦在意的点,每每对上他,似乎永远都是来回输赢,这一局他赢之后,必然要输一局。
邹正弦磨了磨后槽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身旁有人替他安排的小姐,知情知意地替他再倒满一杯,保持得宜的距离。
所以邹正弦倒没那么抗拒,还算懂事。
只不过没人注意到他倒酒杯的手微微打着颤。
邹正弦瞥了眼薛睦言身旁的服务生,“你的眼光?”
薛睦言看了一眼有些被吓到的人,漫不经心的随意安抚了一下,“偶尔尝个鲜不可以?”
邹正弦倒不是不能接受“男性伴侣”,只不过正好这服务生似乎跟殷令璟的那位男朋友气质有些相仿。
不对,眼前的这个还算不得相似,勉强有两分都言过其实,唯唯诺诺,拘谨胆小,而那位……可是清冷的天上月,殷令璟宝贝着呢。
或许……这个软肋,他该想想办法,也让殷令璟吃点瘪才好。
“听说你家老头子最近已经在给你牵线外交部了。”
薛睦言笑得满不在乎,“不过就是跟栖棠一样,不过可别指望我这个浪子‘回头’。”
邹正弦有些尿意,起身,“你自己注意分寸。”
穿过吧台,径直走向最里间看起来装修也是最昂贵的里面,a809……温翮对着包厢号,很快找到了他要的a812。
门被打开,温翮清凌凌的眼神搜寻着他的客人。
很快找到目标人物,“先生,您点的奶茶到了。”原来是一位被男人搂在怀里的人想喝,再玩点所谓的情趣,以及拿他这样的“贫苦平民”开些玩笑。
那一圈人看温翮的目光都带着很让人厌恶的玩味,那人也讲信用,让温翮报银行卡账号,温翮却态度不卑不亢,“不用了,先生,祝你用餐愉快。”
温翮神色晦暗不明地走出包厢,打算去洗手间上个厕所,顺便洗一下刚才被故意碰到的手。
谁知道刚打开厕所的一个门,隔壁伸出一只手,把他狠狠地拽了过去。
一具温热的身体就靠了过来,直接把温翮按在了房门上,呼着裹挟着酒味的热气扑到耳朵里。
邹正弦还保持着清醒,好啊,现在都有人敢对他使阴招了,这叫他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等他先处理了眼前的事,他一定要让那个人知道,算计他的下场。
“是处吗?”邹正弦不喜欢玩二手货。
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要不是的话,给他口也行。
说完就咬了一下温翮的耳垂,口感不错,香香软软,干干净净的,抿上一口,微微凉,让他下腹更加腾起一把火来。
处你妈!
温翮眼里的的厌恶已经彻底遮掩不住,睫毛压低,浓郁的黑尘即便在纤长的睫毛之下,也叫人心惊。
很快只一刹那的时间,邹正弦就被钳制住,他被狠狠踢了一脚。
“操!你他妈的是找死吗?!”邹正弦是接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的,一下子的暴怒让他反手又强压过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