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环当然知道林盛不是什么好人。
他太会营销,平日保持一副低调的样子,哪怕有过后面两段失败的婚姻,但深情人设却还是刻在旁人心里。二十出头的年纪就选择结婚生子,这在豪门圈子里来说十分少见,再加上他平日又毫无绯闻,当年不少人羡慕他的妻子能早早遇到这段好姻缘。而妻子难产去世后,他表现出伤心欲绝,更是迎得旁人的好感,就算他溺爱女儿,导致他后面两段婚姻的不幸,旁人也不会对他多加指责,反而还有些心疼。
独身带女儿,又是亡妻留下的血脉,宠爱的过分了些也是正常的事。
谁知道就能宠坏了呢?
而且毕竟是自己从小一手带大的,哪怕知道她犯了错误,置之不理还是很难做到的吧?
大多数人抱持着这种心理,所以整体上来说,哪怕林盛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名声却还不坏。
但楚环知道,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爱自己的原配妻子,至少,他并不忠诚。
楚环在游轮上见过他。
年轻时的林盛长得英俊,行事也很谨慎沉稳,他从秘密入口上的船,在完全不跟其他客人碰面的情况下进入预定的舱房,在里面,有一个已经提前戴上眼罩的妓女正在等他。
面对近乎赤身裸体还做出诱惑动作的娼妓,他没表现得像其他男人那样急切,而是先让唯一的保镖用检测仪把整个舱房检查一遍,确保没有隐藏的摄像头之后才将墨镜和口罩取下。
楚环当时就躲在气窗那里趴着,透过窄小的缝隙看对方做爱。
每个客人的口味都是不同的,林盛明显喜欢巨乳和细腰,保镖出去之后,他就撕掉了浑身的伪装,脸上露出急需发泄的欲望,迫不及待地抓着娼妓饱满的乳肉咬了上去。
他咬得极重,女性发出痛苦的呻吟,楚环不喜欢听这种声音,就没继续看下去,而是爬向了其他地方。他像在游乐场里一样钻来钻去,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再次爬了回来。
两个人还在做,已经进行到了插入阶段。
年轻男性的体力显然是好的,腰腹不断挺动,尺寸还算不错的肉棒肆意进出女性的阴户,茎身上沾染的满满都是淫液。林盛并不是单纯的插入,一边肏穴还一边用大掌扇打娼妓的屁股,把一双挺翘的臀肉扇得“啪啪”作响,还一边咒骂:“骚逼,操死你这个骚货!”
娼女被干到舌头都吐了出来,一双巨乳前后摇晃,奶头上夹了电击夹,拉扯的两颗乳头愈发显得肿大,几乎要扯掉一样。
活塞运动变得格外激烈,就在楚环看出男人要射精的时候,舱房里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其实大部分游客上游轮的时候是要上交所有的电子设备的,杜绝跟外界联系,防止拍摄视频,只有最高级别的不用遵守这个规则。
很显然,林盛就是最高级别的。
楚环知道,要达到这个等级,需要消费至少千万星币以上。
对方是个经常来的熟客。
明明濒临高潮了,舒服到连睾丸都要颤抖的地步,可在听到铃声之后,男人却硬生生停了下来,仅仅只缓了两秒钟,就将昂扬的肉棒从女性的阴阜里抽了出来,抽的毫不犹豫,哪怕层层叠叠的软肉一直在挽留。他很快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那一瞬间,他换了种表情,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声音也极为温柔:“宝宝,午觉睡醒了?”
楚环原本想走的,看到他的举动又起了兴趣。
舱房里太安静,楚环听到了电话那边女性的声音:“老公,你在做什么呀?”
“出差,刚好在进行一个会议。”男人一边说一边回到原来的位置,娼妓听话的没出声、没动弹,浑身上下唯有还未被满足的小穴正在微微收缩着,因为被肏了一段时间,粉色的肉穴已经被操开一个圆形的洞,哪怕肉棒抽离了,也暂时没办法闭拢。
男人握住她的腰,重新把肉棒塞了回去,被彻底包裹的瞬间,他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语气却更为温柔,“没有被打扰,我说过了,宝宝要什么时候找我都可以。”
“工作应该在晚上十二点左右能结束,我让助理订了凌晨一点的机票,所以宝宝现在起来活动一会,约朋友喝个下午茶,再乖乖吃晚餐,然后睡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老公了。”
嘴里说着极尽温柔的爱语,却丝毫不耽误他把性器插入另一个女性的身体里,进行最下流的交配动作。
妻子体贴他,他就道:“我恨不得立刻就回去见你,怎么舍得让你多等几个小时?而且在飞机上也可以休息。”他显然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居然能保证在享受的情况下不发出会让对方怀疑的声音,还能从其中获得异样的快感。
一边是懵懂无知的妻子,以为他是工作还心疼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正在跟妓女交欢,就连跟她通话的这几分钟里,也不舍得把肉棒从另一个女人的骚逼里拔出来。
“宝宝两天没看到我了,难道不想老公吗?”
“哪里最想老公?”
“回去好好喂饱你,老公会把存了两天的精子都射进宝宝的嫩逼里,让宝宝给我怀孩子。”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觉得刺激,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因为舒爽,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发出细微的喘息,胯下又有射精的冲动。
电话那边的女性无知无觉,娇羞地撒娇。男人就问:“宝宝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吗?还是不想要老公的大肉棒?”
娼妓的小穴越来越湿,淫水从结合的缝隙里淅淅沥沥地滴落,刻意养护过的小穴又紧又会咬,吸得男人最终没能忍住,一边对着妻子说“我爱你”,一边在妓女的骚逼里射出了自己的精液。
楚环那时候虽然已经看了很多男人丑陋的姿态,但如此丑陋的还是第一次。
林盛后来还来过,无一例外的都是从保密通道进来,全副武装遮掩住面容,特意的连身上都罩了宽大的袍子,让人哪怕是从身形上也认不出他。他经常点不同的娼妓,但都要求对方戴上眼罩不能窥视他的真容。
他小心翼翼的防备确实很成功,时至今日,除了楚环,大概没人知道他是个老嫖客,就连妻子生产的前一天,他也还在游轮上跟陌生妓女疯狂做爱,一边在操逼一边用手机哄着因为面临生产所以情绪焦虑的妻子。
楚环了解时间线之后回想起来,发现哪怕是他妻子难产去世之后,也仅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又上了那艘游轮。
中心园的休闲馆面积很大,楚环以前也来过几次,是被言之玉带来看他们打球。富二代们的娱乐方式很多,除了那些不健康的,也有一些健康的,网球就很受他们欢迎。
林盛这次约他来是打羽毛球。
因为是运动,所以楚环才没回去换衣服。
言榷一路将车子开得极稳,两个人之间气氛微妙,但谁也没再开口,直到到了目的地。楚环道:“谢谢你送我过来。”他解开安全带,等对方打开车锁,言榷却一直没有动作。楚环偏头去看他,视线落在男人抿紧的嘴唇上,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闪现过一些片段。楚环连忙捏了下大腿,疼痛让那些画面碎裂,恢复现实。
言榷还是不开口,也没任何动作,正当楚环忍不住要询问他的时候,他才发出了声音:“我回去找过你。”
楚环心脏猛地一跳,脸上却本能露出调笑,“食髓知味?”
言榷转过头来,向来冷淡的五官迸发出很激烈的情绪,仔细一看,会发现他连眼圈都有些泛红,那是愤怒的表现,甚至是屈辱。“当然是想要报复你!”
太过黑暗的过去,让楚环有一种自己被世界亏欠的感觉,所以他从不对任何人心虚,哪怕钱权在前,他也是从容的。
唯有眼前这个男人,他没办法理直气壮。
但他从经历之后就把那段记忆埋葬了,他从不认为两个人还有再相遇的一天,特别是他到帝都星球一年以来从来未在任何新闻杂志上发现相熟的面容后,他就觉得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重逢了。电梯口那一次遇见,他表面平静无波,其实心里惊涛骇浪,甚至有种不真实感。
他们怎么还能遇见?
因为理亏,所以哪怕被撞了,他也没说什么,直接接受了对方所有的安排。他更没想到,对方会是那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言家家主言榷。
现在看来,他能遗忘的事,对方肯定没忘,并且不知道记了多久。
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楚环声音都轻了些,“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言榷嗤笑了一声,告诉他:“我每年都会去一趟杜尔。”
听到这个现在在版图上已经被抹消的地名,又想到自己当初一直伪装本地人的事,楚环的声音更小了些,“我听说……那里已经被圈起来了,成为了私人猎场。”
言榷看着他:“你觉得是被谁圈起来的?”
楚环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在对方目光的压制下,连干笑都笑不出来,他最后索性摆烂,“当年的事我也是受害者,碰到你的时候我已经神智不清醒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果你觉得吃亏,想要报复,那你想对我做什么可以直接说,我都能答应你。”他伸手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勾引的意味明显,“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