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刚才那是做什么呢?”
为什么我有一种提前毕业答辩的焦虑感,真是太不美妙了。
做什么呢?嗯,这可不说,既然您不知道,我还真的不敢坦白。
得不到尹一名的回答,文曦皱眉偏头看她,目光并不是太温柔,少女尹怕露馅,坚定保持着她那个考试挂了全科的伤感落寞脸。
虽然在内心滴最深处,她正因为戏弄了契尼,小心脏欢快得几乎要插上翅膀翱翔天际了,可惜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目前淡定自若地装蒜,才是最不作死的生存方式。
尹一铭缩在后面闷闷地抠文曦坐的椅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是在cos被恶霸强抢回家的凄惨小蘑菇。
文曦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你逗弄人家外宾玩得挺开心,怎么一被发现就装成受害人啊,那真正的受害人都该去哪哭?
“挺能装,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孩子肚子里面的坏水儿还真多,做得了坏事还装得了无辜,全才啊。”。
那是啊,你说承认就承认,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在文老的注视下,尹一铭变本加厉地入戏,将小白菜凄苦无助的情态演绎出了新的高度。
契尼的肥手还在跟烟灰缸较劲儿呢,尹一铭这边一松手,烟灰缸立刻被他猛地拽进怀里,不出所料,结局是悲惨而壮烈的,虽说是撞在了丰满的肥肉上,但是仍然让这位歪果大叔涌起一股想要吐血三声仰天长嘶的冲动。
仇宴刚刚一气之下摔了自己的宝贝烟斗,这会子正心疼呢,少不得再将烟斗拿起来轻轻摸摸,心里更迁怒于契尼。
老头子正在愤懑,回头找烟灰缸,恰巧看见一个清秀的姑娘正站在那里逗弄契尼,心里顿时明快不少,津津有味地伸长了脖子围观,对文曦的干预还有点儿小不满。
契尼刚刚累得脑门上已经见了汗,呼呼地喘着粗气,仇宴美滋滋过来补刀,“哎呀,教授见谅啊,刚刚那估计是文曦的学生。最近我们新生真是太调皮了,现在这些孩子啊,让您见笑了啊,哈哈哈……”
仇宴笑得非常大尾巴狼,可惜笑到一半儿,声儿就断了,卡在喉咙里面变成细小的咕哝,他跟契尼两个人,表情一致,呆愣愣瞅着那个刚刚烟灰缸落下的地方,原本平滑一块的红漆小几,正当中的木头竟然陷进去了半圈儿,并且呈辐射状向外裂开一道道纹路,粗细和深浅都很不规则,看着着实让人惊骇。
仇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呆愣片刻之后,回头朝着尹一铭的方向招呼,“来来来,小姑娘,你过来过来,你看看这个桌子,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尹一铭吐了吐舌头,也凑过去看,皱着眉头瞧了瞧那半圈印子和裂痕,似有些懊恼,“哎,爷爷说的没错,我果然经师不到,学艺不高,这个痕迹按得极具丑感,爷爷一定会说我有辱师门了。”
契尼听不懂她说什么,但是本能地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想要离尹一铭远一点儿。
没成想他这一挪动,屁股底下的那个仿古木椅竟然也嘎吱一声,椅背和扶手断了个干脆,像朵儿花一样,利落地四面倒了开来,几丝木屑飘落,藤制的装饰物也胡乱地散开,非常不雅地支楞着,底下就剩个椅子面儿,支撑着契尼过人的体重。
“哎呀真不好意思,契尼先生,我刚刚吧,看着这个台上的各位英雄展露拳脚,我非常钦佩,就忍不住呢,试练了一把他们这个‘老年人的舞蹈’,果然非常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