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舌尖暧昧地包裹住他的耳垂,像一串电流流窜而过,电得他眼眸微眯,呼吸不稳:“还有这里,全部都喜欢,全部都想占有……”
没人规定调情非得往下三路去摸,坦胸露背溜鸟更不是性感的必需品。
温柔浅吻,与充满侵略性的轻咬,都让赵湛喉咙发紧。
另一只手从颈侧攀上后脑,柔美指尖按着皮层,引来生理意义上的酥麻感。
这个原理,说白了,和发廊按头一样。
而颜欢欢就像一个行走的撩机,举手投足连一个清浅温柔的吻都在撩拨他。
伴随着细细密密的亲吻和舐咬脸颊耳壳,没有触及脖子以下的任何位置,也能让他分分钟要上天,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一眨眼又将它眨了回去,他难耐的声音夹杂些许委屈:“颜欢,你好好说,别……”朕都不能专心在学习上了。
“光说怎么够?完全不能表达我对皇上的爱啊。”
她就像一个心怀不轨的老师,打着教学的旗号,却把一心学习的学生欺负得满脑子只剩下和她做快乐的事。让人想起支持泛性论的弗洛伊德,他认为性和攻击是人类的两大基本欲望,我们的所有行为的动力都源自它们一一毋须感到羞耻,也不应视为牺牲,无论是哪一方,都能从中获得快乐。
她漫漫地吻他,吻得旁人不耐烦,二人依然乐在其中,愿意耽溺至死。
赵湛从不沉迷女色,直至遇上了鸦片一样的爱妃。
对自己的改变也从一开始的忐忑变得从容,对皇帝来说,这肯定不是好现象,但沉迷到一个地步,就会开始想尽言辞为它开脱。
“学会了吗?皇上。”
学习能力超群,从小刻苦学习的皇上,沉默片刻,选择了一个卑鄙的答案。
“……没学会,可以再教教朕吗?”
一声如她所料的低笑。
如赵湛所料,温才人为是届秀女之中头一个承宠的事,为颜贵妃的权势色彩添色许多。
翌日颜欢欢到翊坤宫打着哈欠请安的时候,关怀她身体的语句此起彼落,个个争着想当下一个温才人,就连出身比她好许多的刘美人都笑脸相迎:“听说贵妃娘娘昨日突然晕倒,连请安都来不了,婢妾还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今日见到娘娘,真是放下心头大石了。”
颜欢欢转头看向她,眉头轻蹙,露出了标准的‘你谁?’疑惑表情。
刘美人始终家世摆在那,她要示好,旁人都不敢打岔。
须臾,等到刘美人笑得唇角微抖的时候,她才恍然:“哦,没事。”
“带病在身依然坚强请安,颜贵妃孝心可嘉。”
徐皇后微微点头,以为她稍微重视了一下规矩,语气跟着温和许多:“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本宫免你三日请安,好好休息吧。”
“谢皇后恩典。”
所能听到的,全是温婉动听的关心说话,每一个人彷佛都在诚心希望她能健康,缺席一日就想她想得肝肠寸断。
虽然,今日在踏进翊坤宫正厅的一刻,众人投向她的目光,都彷佛在说一一‘怎么还没死?不是昏倒了吗?好像更漂亮了?索性死掉更好吧!’收敛得极快,但也是人之常情。在这个只要过得好一点,就会被人盼着去死,而且计划让对方死得早一点的地方生活,心理很难不变态,而总不能太计较变态们的想法。
越是想她死,就越要活得风风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