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隔壁,我依然感觉身下传来阵阵酸麻。
这里是中层。暗无天日的地下只有机器人。人类早在数年前的一场地面浩劫中就近乎灭绝。加上米歇尔,我们可能是唯二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了。人类的存在仿佛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不知道米歇尔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只知道我从小在地下长大。虽然说人类,可我从未见过地面是什么样子,甚至没有去过上层,我所接触的最高层就是中层。
我们的天空是虚假的,要么是永恒的黑夜,要么是虚无的白昼,可地面却不一样。据说地面的天空是变化的,会有温暖的阳光、天然茂密的丛林和……猫咪。天空中会有数不尽的星星,地上会有一望无垠的草地……这些都是维克托告诉我的。格外讽刺的是,他住在最下层。那里是个地狱,说是被神所抛弃的世界也不为过。在那里,就连虚假的天空都无法被给予。甚至是连机器人也没人敢住在那。
我以前就住在那里。维克托是我的父亲。
最下层充斥着数不胜数的菌克与随处可见的生化产物,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吞噬。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人能成功离开地下,最远也不过是到达我所暂居的中层。
我的父亲不是人类,而是机器人。我想我也不算是完整的人类了。父亲在下层发现我时,我已经失去了我的一只眼和一只手。好在父亲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他用机械代替了我原本缺失的部分,让我看起来和正常人别无二致,同时也让我看起来更像机器人。父亲原本住在群落里,可担心时间长了我会被发现人类的身份,也为了更好地研究那些不知从何而来却漫山遍野的生化怪物“菌克”,他带着我搬到了最下层。正如我之前所说,最下层别说活人,连性能完好的机器人都寥寥无几。
自打来到中层的那一天起,我就再没机会回去下层。
菌克的数量在不断增多,我也不是没试过离开这里,却总是在离开中层的路上被菌克袭击,几次险些被伤到。
我走进浴室冲洗着身体。身上黏糊糊的,老实说,我从未想过我会遇见另一个人类,更没想过会和他结合。
我套了一件更厚的外套,走出浴室,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雨,尽管是人造的。我想这可能并不是刻意制造的,一定是哪里的供水设施出了问题。
这时,我又看到了那只白猫。它没有跟着米歇尔离开,此刻正坐在我的冰箱上。
注意到我的目光,它俯下身子,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我的身上。
猫咪的触感非常不同,毛绒绒的,好像是一床柔软的毯子正披在身上。我不敢相信这样奇妙的生物居然是活的,并且正坐在我的肩膀上舔舐自己的毛发。
可猫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人类和猫咪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头顶,它并没有抗拒,依然自顾自地梳理自己的毛发,好像我不存在似的。
“嘿!”一声突兀的机械电子音突然响起。
我被吓得一个哆嗦,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你肩膀上!”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转头,发现白猫的背上显示出一个奇怪的电子屏幕,我这才注意到声音是从它背上的机械背包中发出的。
“我是从地面来的,我在找我的朋友——噢,另一只猫。你有看到任何其他的猫咪吗?”它歪着头看我。
“抱歉……你是我见过的第一只猫咪……”我摆摆手,还有些不太适应和猫咪进行交流。
“是吗?可能它不在这里吧。我要去下层看看,再见,祝你生活愉快。”它说完就跳下了我的肩膀,准备从窗口跳出去。
“等等!”我连忙叫住它。
它疑惑地转过身。
我接着说:“请务必带上我——我熟悉去那里的路!”
它停下来,仔细端详了我许久。不知过了多久,它终于说道:“好吧,虽然你作为伙伴来说有些太大个了。”
“我保证我不会拖累你的。”
我抱着它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大门。
门外静悄悄的,警察似乎已经全部撤走了,就连拐角处总是闪着红色光芒的监控器此刻也黯淡无光。
出什么事了?
我飞快地跑下七拐八拐的楼梯,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社区。
外面没有任何异常。人们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不,最大的影响可能就是突如其来的暴雨导致许多商铺都进了水,此刻许多商铺老板都走出门来,一边指着天咒骂着,一边不耐烦地扫着地上的积水。
我把猫咪藏在外套里,朝着去往下层的必经之路——电力工厂的方向飞奔而去。
刚跑到工厂门口,还没来得及迈进去,一双手便突然将我拖进了旁边的巷子里。紧接着我被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刚欲开口,便又被火热的唇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白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我的外套里跳了出来,正坐在对面的空调外机上看着我们。
米歇尔将我紧紧地圈在怀里,我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几乎同时开口。
“我要去下层。”我指了指对面目不转睛盯着我们的白猫。
“正好,我也要去下层。”米歇尔咧开嘴笑了。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穿成这样去可不行。工厂的供水设备最近被人破坏了,整个工厂都在戒严,想要进去,必须伪装成工厂的员工才行。”
“我现在该去哪里搞到工厂的工作服呢?”我眨了眨眼,望着他。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纸箱子,里面正好装着几套工厂的工作服。
我拿起衣服,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家酒吧的后门。进门处有一个洗手间,我赶忙朝那边走去。还不等我走出几步,米歇尔却将我拦腰抱起。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贴着我的耳朵耳语,温热的气体喷洒在耳垂上:“我来帮你换好不好……”
看着眼前人漂亮的琥珀眸子里此刻充满了情欲与祈求,我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
米歇尔小心地将我抵在厕所隔间的门板上,一点一点轻轻地褪下我的衣物。身上还残留着不久前欢爱过的痕迹,他温柔地吻遍我的全身。
随后他又故技重施,伸出手指在我的乳晕处打转。我本就敏感的身体在初试云雨后变得更加敏感,他不过轻轻的玩弄就让我舒服地想要发出声音。
随后他又轻轻褪下自己的衣物,掏出了那跟早已等待许久的粗大性器,一个挺身便捅进了我身下已经淫水四溅的细缝。
我瞳孔一缩,夹了夹他插在小穴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肉棒,伸手抱住他,双腿也紧紧的圈住他精壮的腰杆,张嘴咬在微微带着薄汗的肩膀上。
他亲了亲我的头发,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开始挺腰动作。
这时,我听见外面好像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几个机器人推门进入了厕所。他们似乎是工厂的员工,正抱怨着自己因多喝了几瓶酒而丢了工作服的事。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那一箱衣服的由来。
我抬头望向米歇尔,他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朝我露出了狡黠的笑。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赶紧拔出他仍留在我体内的巨物。如果继续做下去的话,一定会被听到的。我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脯,示意他出去,他却置若罔闻,反而开始更加激烈地运动起来。
我小声地在他怀里哭喊:“嗯啊……米歇尔哈啊……”
“嗯,我在……”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他伸手在我的后背,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直起身就着插入的姿势把我抱起来。
姿势的变化让原本就深入的性器进的更深,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娇软的呻吟,快要高潮的子宫把侵入的肉棒死死的卡在里面。他被我突然高潮的小穴和子宫吸夹的闷哼出声,还不等他有别的动作,耳边飘进了我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呢喃。
我一遍又一遍小声地呼喊他的名字,他也一次又一次将舌头伸进我的嘴与我缠绕,涎液不断顺着嘴角留下。
他侧头,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面,眉头微挑,射过两回很快又精神奕奕的硕大肉棒轻轻顶在我还在流着精液的腿根上磨蹭。
咽了咽口水,我忍不住又是一阵身体发软。
偏偏这时,外面的机器人突然停下了原本的话题,转而问起了另一个机器人:“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闻此,我的理智有些许回笼,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小穴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收缩得更紧。
觉得过于刺激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米歇尔也一样又爽又刺激,他的心跳和呼吸同样也不能再维持平稳。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另一个机器人回答:“你听错了吧?哪有什么声音?”
“也许是我太紧张听错了。”
“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跟管理员交代吧!”
说完,他们终于相继离开了。
不知道是缺氧产生的错觉,还是身体承受不住快感而变得混乱。我抓着米歇尔光滑精壮的脊背,肚子里被操弄的一阵发热,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神智和肉体好像已经分离,我溺在米歇尔带给我的强烈快感中,脑海里奇异的感觉和肉体的快感汹涌的快要使我溺亡。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我就又被撞得呜呜咽咽了,交合处的酥麻再次传遍全身,我的理智彻底烧没了,只觉得还不够,夹紧了被肏的汁水淋漓的穴肉,主动摇摆腰部,让肉棒在小穴里更加猛烈地鞭挞我最敏感的地方。
我被硕大的性器顶的浑身无力,不由自主勾住了米歇尔的脖子,一边动情地舔舐他的脖颈一边扭动躁动的身子。
他猛地一颤,精壮的腰腹再次高频次地摆动起来,双手掐着我的腰狠狠地肏弄,他闷哼着耸动下身在我腿间抽插,一次又一次撞入幽深的穴道,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怒涨的性器在小穴里狠狠搅动,龟头猛烈地撞击着花心,激烈肏弄百十下,最终,他吻着我的唇把精液尽数射在了我的体内。
米歇尔含着我的唇瓣,不停伸出舌头舔舐我嘴角的清液,他用自己的唇舌细细地描摹着我的唇形,性器趁着我高潮的余韵在我里面浅浅抽送,感受着花穴穴肉一下又一下的吮吸。
我已经失了力气,脑中浑浑噩噩,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再次醒来时,我正被米歇尔抱在怀里。他已经帮我换好了衣服。想到自己竟然被插到晕过去,我不禁感到十分羞耻,面色一下子红得要滴出血来。
“醒了?”米歇尔笑着吻了吻我的头发,将我放了下来。
我的腿依旧有些酥麻,站起来仍然很吃力,米歇尔见状,赶忙又将我抱起来。
我靠在米歇尔怀里打量着四周,发现我们早已不在巷子中,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白猫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到处是散落的集装箱和印有公司logo的纸箱。或许是供水坏掉的缘故,没走几步地上就会有一大片的积水。
我们已经成功进入了工厂内部。虽然我并不知道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偷偷溜进工厂的生产核心,然后通过货运电梯去到下层。看了看随处可见的巡逻机,我深知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
电力工厂的核心一般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只有无自我意识的低级机器允许在那里工作。想要进去,必须通过层层密码验证。特别是最近的袭击事件,工厂的安全系数只增不减。
白猫似乎并不在意,它灵活地躲避着巡逻机,不一会儿就先一步到达了对面的大门前。
我和米歇尔抱着箱子低着头,假装是这里的员工,也有惊无险地挪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