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籁厌恶他带来的凌辱感,但又沉溺在销魂蚀骨的肉欲里。更多的是她憎恨懦弱的自己,她想过屈服,想过自己是否就真的像柴蔚蹨说的那样淫荡。
因为如果他是爱着林籁,那这一切都可以忍受的。
高三那年,林籁决定自己要考一个远离家里,远离柴蔚蹨的大学,去寻找新的开始。但她没有林天天那样聪明的头脑,也没有充裕的时间读书。
她考得并不如意,当妈妈失望地把她的成绩单丢在林天天跳级通知书旁时,委屈、嫉妒、憎恨如海浪将自己淹没,那时起,林籁学会在情绪崩溃时微笑,她歉意地对她的母亲轻笑:“对不起,是我不好。”
当初死去的人是她就好了。
她转身走上楼梯,看见楼梯上静静望着她的林天天。白皙、干净、纯洁无瑕的花季少女,一切都在嘲讽她像条狗一样苟活在柴蔚蹨胯下却依旧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的东西却越来越多。
疯了一样的嫉妒,趋势她趁爸妈都不在的时候,像柴蔚蹨对自己一样,把林天天绑了起来弄脏了她。好像这样就能洗净自己一样,又或者把高高在上的林天天也拉到自己身边。
林籁捏着林天天的下巴,竭斯底里地哭喊:“凭什么痛苦的人只有我,而你却享受着所有的爱?”
“你真可怜。”林天天被绑着,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又怜悯,“我们的母亲活在她死去的儿子的伤痛里,我是林天的替代品,而你要承担她的迁怒。但你看不明白,也没有勇气去改变和反抗。”
“你只敢把怒火发泄在你病弱的妹妹身上,真是无能。”
“我不是你,我也不是林天。”
林籁清晰的意识到,她们是不一样的人,林天天独立而坚强,就该像一颗星辰在黑夜中闪光,而自己只能在黑夜中努力把自己缩小,再缩小。
她抱着林天天,失声痛哭。
林天天什么都没有告诉爸妈,但她却再也不会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林籁。
她变得更冷了,但是她的锋芒也更加耀眼。
柴蔚蹨原本要用关系把她拉到他的大学里,但母亲早就打点好了,她进了一所本地的不太出名
的学校。在那里认识柴蔚蹨的人很多,班里甚至有她高中的同学,从一开学,她就失去和别人公平的相互认识的机会。
林籁还是一个人,承受着异样的眼光,污蔑的谣言和柴蔚蹨的掌控。
大一的寒假,柴蔚蹨被他家人带走,她难得轻松,一个人去逛街。又再次被当初被柴蔚蹨打个半死的人截着,想拿刀划破她的脸。
她一直在笑着,她觉得自己和死亡那么近,很快她就能解脱。
不想活着,也不想死,更加没有自我了断的勇气。
但林天天在一阵警鸣声中把她拉了出来,在红蓝相间的灯光里,向爸爸的朋友请求,能不能当作没看见?
警察同意了,林天天把人揍得鼻青眼肿,才拉着她回家。
一进门,林天天就把她关进房间里,她在半年内变得有些结实的小臂压着她,清冷的声线极其危险,“刚好,爸妈出差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趁机报仇呢?”
林天天把曾经林籁对她做过的,双倍奉还给她。但对林籁影响最深的是林天天让她心理的改变。
那三天里林天天对她比柴蔚蹨的对待更加黑暗。
林天天用尽手段,让林籁彻底爱上被欺辱的感觉,她对性交更加渴求,对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向往,心理的屈辱更加喜爱。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低贱的性奴,但林天天又一耳光打醒了她,她失望透顶:“林籁,这三天,你从未真正反抗过我。”
她清醒了,眼泪奔溃决堤。林天天说:“林籁,你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