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幻象。送给我以水手的好运!”
观测者在瞄着他的仪器,观望到
无人烟的区域,有活力的杆菌
或巨大的木星完了:
“但我朋友们的生命呢?我要问,我要问。”
穷人在不生火的陋室里放下晚报说:
“我们过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噢,让我们
看到历史是动手术者,
是组织者,时间是使人苏生的河。”
各族人民集起了这些呼声,召唤着
那塑造个人口腹的,并安排私自的
夜之恐怖感的生命:
“你岂不曾建立过海绵的城邦?”
牟光坦觉得自己好像迷路了太久的人,在饥寒交迫、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方向,他找到了诗中的“故乡”。
之后的牟光坦在同学的眼中变成了一个“不睡觉的疯子”。
联大图书馆的书本来就少,关于现代派诗歌的书籍更是凤毛麟角,偶然借到一本校园图书馆里刚刚从国外运来的珍宝似的新书,为了不耽误后面的同学,牟光坦就没日没夜地反复研究。好在高原文艺社的诗友们之间也经常互通有无,不论谁借来一本书大家都轮流着看,有些书传到牟光坦手上早已面目全非,书角的纸张都卷了起来,到处都是折痕,甚至往往失去了封面。即便这样,牟光坦还觉得远远不够,他把所有的钱都省下来买原文诗集,可终究是捉襟见肘,倾尽钱财也买不了几本,只好把买到的书翻来覆去地读,字字句句反复咂摸,甚至能大段大段地背下来。
这些年轻的诗友们不但喜欢读现代派的诗歌,他们更喜欢聚在一起谈论诗歌,而且时常争论不休。王佐良认为艾略特的诗读起来冷,缺少热情,而杨周翰却对艾略特所赞赏的“用理智去感觉”颇不以为然,而牟光坦则认为艾略特的诗歌“用脑神经的运用代替了血液的激荡”,争来争去,很少有谁说服了谁的情况,更多的时候,大家的争论完全是“殊途同归”,因为说到头来,他们每个人都喜欢艾略特。
当然大家也有一拍即合的时候,他们都认为后期新月派诗人的作品缺少激情和新鲜的语言,是对十九世纪英国浪漫派诗歌的拙劣模仿。文学院开设了研究浪漫主义诗人、历史小说家司各特的课程,为了表示对浪漫主义“割席”的坚决态度,他们便约定好,谁也不去上。
双更达成!
三十年代那群年轻人真的在认真地思考诗歌的边界,战争的残酷和现代派的滋养促使年轻的诗人迅速发生了蜕变,他们用西方现代派的技巧书写中国的现实,在现当代诗歌史上留下了无法抹灭的印记。
今天,你读诗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