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动,就一直看着他。
应铎的声音迷蒙:“又来吃饭?”
唐观棋躺在他的胸口上,应铎半梦半醒搂住她,她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她的手有点冷,贴得应铎清醒了一瞬,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在他怀里取暖。
唐观棋好像都能从他身上闻到钱的香味。
一连七天,df的股价不停地涨,在第八天的时候,史蒂文试探着问唐观棋:“还回他的消息吗?”
唐观棋停歇片刻,给他一句:“说你需要回归原先的生活,然后不用回了。”
“他的意思是,问你是否可以出庭作证,公司的二把手们全部背刺了他。”史蒂文犹犹豫豫。
本以为唐观棋会拒绝,但唐观棋只是道:“你回复他,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史蒂文忍不住为袁轲说话:“他走投无路,但还是想知道做证人是否会对你造成影响。”
唐观棋只顿了一瞬,便道:“没有影响,让他向法庭提出证人出庭的申请。”
史蒂文心情复杂。
开庭五日前,唐观棋接到了法院通知出庭作证的电话,对方在叮嘱她时间地点和相关事项的时候,询问了一句是否明白。
好一会儿,唐观棋终于轻轻飘出来一个字:“嗯。”
很轻很轻,甚至轻到像一片羽毛,嗯字也有些变音,但足够对方听清。
挂掉电话之后,唐观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坐在原地很久没有动作。
在得到唐观棋回复前,袁轲是忐忑不安的,这段时间也不敢贸然给她发消息,她应该是怕再陷入这种危险情况,不敢再和他搅到一起。
他理解,但也痛苦。
得到她可以作证的确切回复后,公司那些人的反水和冷待似乎都已经不算什么,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去收集证据准备上庭。
诉袁轲股权纠纷案开庭当日。
不出意外的,公司的其他股东们都有出庭作证,只不过不是为他,而是说没有任何人胁迫他签署,他是自愿签署的,他坐在被告席,心凉但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审判长在庭上看向袁轲这边:“请被告方发表答辩意见。”
袁轲的律师翻动材料:“被告方发表以下答辩意见……”
厅内,对面合作商一派势在必得,二把手们都站在他那边为他作证。
终于,审判长传唤最后一位证人。
唐观棋出现的时候,全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身上。
每一帧似乎都在慢放。
她今日依旧美丽,穿很收敛温柔的白裙,长发垂落,没有化妆,素白的一张脸。
“因为证人有语言障碍,所以请站在审判员旁,进行文字答辩。”
审判长严肃道:“你的姓名职业,和当事人的关系。”
唐观棋在审判长旁边打字:
“唐观棋,金融公司职员,是当事人的朋友。”
对方追问:“原告和被告签署股份转让协议和法定代表人转让协议的时候,你在哪里?”
袁轲看着她,似乎全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等着她的唯一证词。
但审判员转达的一句话,却让袁轲几乎从天明跌到地狱:
“证人当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