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快要无计可施,从后座拿来拎袋,和以前一样往唐澄腿上一放:“给你的。”
“多少钱?”唐澄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五位数还是六位数,还是七位数?”
手表大概知道价位,包就不知道了,毕竟她对包只有能装这一个要求,所以平常这类奢侈品了解得不多,而且她用的也都是高冉送的,价格是高是低从来没在意过。
只是这回又很突然的送包,肯定不止几万这么简单。
高冉哪能知道她这么直接,只好乖乖作答:“还好,比以前那些稍微贵点。”
唐澄紧接着:“稍微是多少。”
“二十几吧。”高冉扒拉着车钥匙上的挂件,“我赚的多,对我来说是小钱。”
又不能不收,扫兴了不好,唐澄只好打开包装,把包拿出来,感慨道:“我以前许的愿还真实现了,背着三十几万的包,坐着几百万的地铁上下班。”
“额……”高冉问,“是太贵了吗?”
“你觉得呢?”唐澄笑出声,“我要年薪能值一个包,做梦都能笑醒。”
高冉奇怪地看着她,疑惑道:“难道没有吗?”
“所以我不是已经在笑了吗。”唐澄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只是和高冉对视,她知道高冉悟性大,反应也快。
“是对我吗?”高冉想要确认。
唐澄点头,有模有样地往后坐看:“怎么,车里还有第三个人?”
“没。”高冉突然拉住她手,说,“其实我也很脆弱。”
这两个字说出来,高冉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也许这就是有效交流吧。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足够了。
送东西只是借口,道歉才是目的。
另外再卖个惨,完美。
“你脆弱?”唐澄似乎也等了很久,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你要脆弱还能半个月没休息,从早工作到半夜?能把那些给你找麻烦的人骂的哭着跑出去,自己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高冉怔怔地看着她,这些事儿只有骆优雪会告诉她,而骆优雪又不是个喜欢主动报备她行程和生活的,所以总结下来,只有唐澄去问,才能知道这么多。
原来唐澄在背地里都干了这些好事。
“工作需要,我要时刻保持体力和状态,有时候那些人真的很敷衍,我说两句是对我工作负责,谁也不想因为前期没做好毁了后面的每一步。”高冉认真解释,“吃香的喝辣的是我请客,我这样怎么可能真胡吃海喝,是骆优雪自己吃得消化不良,肯定是你听错了。”
“还有。”高冉抬眼看她,问,“你为什么喜欢默不作声地关心我?”
唐澄又下意识回避,被高冉逮了个正着:“怎么这就是难以启齿的事儿了?”
“从来没有过,你想多了。”唐澄故作镇定道,“我想把你的衣服都扔出去,因为太贵,才找了骆优雪,让她带给你……只是闲聊而已,衣服该丢还是丢。”
高冉恍然大悟般,又问:“所以你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