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里某种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让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
“你真是个好孩子,”帝沉黛看着秦兮娆,似感慨,又似讥诮,“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相信你的母亲是个好女人。”
“而身为秦兰舟丈夫的你,”帝沉黛转头看姬秋眠,眼底一线嘲讽与怜悯,“却亲手杀了她呢。”
姬秋眠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眼睛里涌动的黑暗戾气,饶是帝沉黛早已不在乎自己的命,都觉得悚然。
姬秋眠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帝沉黛脊背汗毛倒竖,但她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她的脖子在姬秋眠手心里,咯吱作响,一边抽搐,一边笑,“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起……”
“啊,就从秦兮娆跟帝临渊的血缘关系开始说起吧,”她一边说,一边笑,似乎姬秋眠此刻的脸色,彻底取悦了她,“帝临渊年轻的时候,因为家族纷争,中了一种寒毒,患上了一种特殊的血液疾病,后来又被治好了。”
“而你的女儿,她的问题,没有人比你……”随着姬秋眠的手不停地收紧,帝沉黛脸色越来越青,声音嘶哑的近乎听不清,“更清楚了吧……”
姬秋眠面上涌上一层灰败的痛色。
秦兮娆生下来体质特殊,痛觉神经尤为敏感,但归根结底,那也是一种血液疾病。
姬秋眠的手忽然开始发抖,一层一层地冷汗从他身上炸出来。
他死寂沉沉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但又被死死地压了下去。
“……然后呢?”
帝沉黛的脸,因为极致的痛苦,呈现出一抹狰狞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