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秦兮娆猜错了。

不是他不要秦兰舟。

而是秦兰舟不要他了。

她亲口跟他说，她将来一定会带着秦兮娆去找帝临渊，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生生地将他的人生，变成了一个笑话。

姬秋眠想起那个时候卑微到跟帝宣暗一样的自己，真正应了那句——

不疯魔，不成活！

秦兮娆怨他狠心，愿他变化太大，可是她不知道，是她的母亲，一点点地将他逼到这个地步的。

帝临渊看着姬秋眠，眼中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复杂，“姬秋眠，你跟她在一起二十多，她爱不爱你，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他看着秦兮娆，“这个孩子，跟我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反而是她的医学天赋随了你，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只有你自己，不相信而已。”

姬秋眠似乎被戳中了心头最痛的地方，脸色扭曲，“她是不是我的孩子，还重要吗？”

秦兰舟已经死了。

秦兮娆是谁的孩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

帝临渊又咳嗽了一声，姬秋眠是最出色的医生，他深知打哪里，会让人痛苦，重伤，却不会死亡。

帝临渊看了眼秦兮娆苍白如雪的脸，淡淡地说，“你跟我活了这么大年龄了，自然没什么可惜的，可是她才十九岁，一心想的，不过为母亲正个名……要不然，你想让她一辈子，都当个抬不起头来的孽种？”

姬秋眠正准备扣动扳机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冷笑，“我连她的命都不在乎了，还在乎她的名声吗？”

他说着，抬手就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