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娆湛黑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忽然缓缓地开了口，“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

秦姝面色骤然一变，看向秦兮娆的目光，再也掩饰不住恨意。

秦兮娆垂下眼皮看着地上的顾芳菲，双眼黑嗔嗔的，没有表情地撇了撇嘴角，“两年前，你也像她这个样子，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体会着腹中胎儿死去的痛苦……”

“你的胎儿比她的大，还是双生胎，当时……似乎还有孩子的哭声吧……”

秦姝脸色煞白，握紧了拳头，“秦、兮、娆！”

刚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秦老夫人怒斥一声，“懒懒，别说了！”

她看着顾芳菲，又看看一身艳冽亭亭玉立站在台阶上的秦兮娆，痛心疾首，“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狠呐……

秦兮娆眉眼间缠绕着一抹森森寒气，语气嘲弄，“不是只有你们，才知道该怎么让人痛。”

顾芳菲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几乎没有勇气去看一眼身下的鲜血淋漓。

尽管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当真的失去这个孩子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和心痛。

毕竟，她再狠毒，也知道爱自己的骨血。

她吃力地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秦兮娆烟青色的裙摆。

她穿着精致的高跟鞋，裙摆与脚踝之间，隐隐露一抹冰肌玉骨的小腿。

她就这样轻描淡写又冰冷倨傲地站在她眼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好似她付出这么大代价酿成的后果，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顾芳菲眼睛里充斥了浓烈的恨意，她抬手要去抓秦兮娆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