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奴才该死，不敢为自己狡辩，请皇上赐死！”

皇帝扶额，站起来，“你就是你主子的一颗棋子，你为他葬送自己的性命值得吗？你死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顶上，你以为你不说，朕就查不出是谁了？”

他不说，皇帝即便知道是谁也没有证据，皇帝虽然手握生杀大权，可要处死一位大臣，倘若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对皇帝来说要杀一个大臣也不是那么容，做什么都讲究个证据，皇帝也不例外。

他咬死不松口，把所有罪名都包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知道自己要死，也不肯松口说出幕后的人是谁，皇帝似乎很困扰，站起来在殿内来回踱步，片刻后又坐下，指指白玉，“把人押下去，严刑拷打，朕就不信，他不怕死，还不怕疼？”

白玉道是，叫进来两个侍卫把人拖下去，转身又问皇帝，“皇上，郭荣嘴硬，死都不怕，严刑逼供就能让他招了？”

“现在账本上的那些人都知道郭荣被朕抓了，谁第一个坐不住，就是谁指派的，他们这群人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要稍微加点儿火候，一点就着，不过......这么大的事，朕不相信就他一个人。”

白玉一点就透，立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皇上可是已经有怀疑的人了？”

皇帝摩挲着下巴，望着远处失神，“朕只是在等，老十二刚病，就有人胆子大到来养心殿偷东西，你就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