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脱鞋侧身在她身旁躺下,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挪过去放在她肚子上,“皇上是个好皇上,也是个好哥哥,这回是咱们走运了,不然我真不敢想象你一个人在外面一晚上会是什么后果。”
“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回来了吗。”兰姒往他怀里钻钻,“我昨晚上梦见你了,梦见你来救我,早上要走的时候,看着皇上的半边侧脸差点儿当成你了,昨天掉下来的时候只有我自己,我自己把扎进肉里的树枝拔出来,寻了根棍子往前走,那时候我就想,我还没跟你过够呢,你想要个孩子,我还没跟你生呢,我还不想死,结果没想到......这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了。”
“我终于也是要当爹的人了,皇上今儿见了我还说呢,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十月怀胎,接下来你会很辛苦,这可怎么办呢?”
兰姒轻松的笑笑,“可我现在一点儿的感觉都没有,这里头真的有个孩子吗?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江玮鹤笑着点点她脑袋,“现在才多大,肚子都还不显呢,真要有动静那才奇了怪了,孩子还没成型呢,得你好吃好喝的养着他,慢慢儿在你肚子里成了型,时候到了自然就出来了。”
她揉揉肚子,忽而又惆怅起来,“我怎么有点儿发虚呢?”
他即刻紧张起来,“怎么发虚?是哪儿不舒服?你等着得我去给你叫太医。”
“不是那个,我说的发虚是害怕,心里没底,人都说生孩子疼的很,多少女人都是难产死的,我是怕这个。”
“是难为你了。”江玮鹤俯身碰碰她额头,“不过辛苦也就辛苦这一遭,就生这一个,不管是儿子还是闺女,就可着这一个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