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曾经又是他的部下,江玮鹤在战场上也救过他不少次,要杀皇帝,他能毫不犹豫,可要杀江玮鹤,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有人道,“将军,这南苑王可留不得,南苑王心眼儿比蜂窝都多,自打来了之后不吵也不闹,肚子里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儿呢,夜长梦多,还请将军早做决定。”
底下一片附和声,“还请将军早做决定!”
汴城王自己拧着眉坐在坐上思考了半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瞎子也是隐患,大不了等自己杀进京城之后留他妻儿一条性命,也算是报了他的救命之恩,
“行!”他嚯的站起来,杯子扔出去,“那本将军这就去杀他,不是本将军不重情义,实在是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这回是替皇帝做说客来了,大不了,下辈子我再偿还他今世的恩情!”
狠话是撂下了,众人恭送他出去,仿佛只要杀了江玮鹤就能胜券在握似的。
郑秋鲤见他出来了,鼻子里哼一声,扭头就走,汴城王爷哼了声,“几年不见,小崽子长大了!”
郑秋鲤握紧了手里的剑,“是啊,几年不见,将军也长的连良心都没了。”
“你跟着江玮鹤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说话还是这么欠揍,比起那个小丫头片子,叫......对,叫夏蝉的,你比起她来真是差远了。”
郑秋鲤毫不客气的还嘴,“可不是,将军比起畜生,也就是欺负畜生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