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廷坐在地上,坐也没个坐相,皇帝的话他考虑了半天,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皇上以为臣弟这些年来能贪污多少家产?十二万两白银,家底掏空或许补得上。”
皇帝可不信他这些大白话了,家底掏空或许补得上?他一年的俸禄是一万两白银,再算上一年到头的各种赏赐,还有底下大臣们的孝敬,逢着生辰节日,一年到头,零零总总的算下来怎么也有五六万,十二万两,也就刚够他塞牙缝。
“传旨,和安王借职务之便,昧下江省十二万两饷银现已查明,责令三日内补齐白银十二万,另查抄全部家产,囚于宗人府,如无朕意,不予赦免!”
皇帝是金口玉言,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轻易反悔不得,没有说囚禁多久,那话里隐含的意思大概就是等这段风声过去了就把人放出来,不过查抄全部家产也够他元气大伤好一阵子恢复了。
皇帝口谕下了才扭脸看江玮鹤,他一直一言不发,皇帝叹口气,这样的决定是仁慈了些,可自己就这么一个亲手足了,只要不是谋逆的大罪,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他动杀念的。
这一点江玮鹤明白,也正因如此,知道无法改变结局,所以索性一言不发,皇帝在面对难以抉择的事情的时候难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他只要起个头就够了。
江玮廷笑着看了眼江玮鹤,“我会回来的,七哥,风水轮流转,你一次我一次,下一次......又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