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被他给气笑了,摸摸下巴,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替朕保管?今天你替朕保管送去江省的饷银,赶明儿是不是就要替朕保管这江山了?老十二啊老十二,从前不管你做什么,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这笔银子的主意!”
悦榕已经不流泪了,就刚刚那些泪还是硬挤出来的,听皇上这话里的意思,肯定是要严惩了,也活该他有今天的劫难,当初自己也劝过他,这笔钱动不得,一旦被查出来了,皇帝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可他不听,这不就报应不爽,终于应验到了他的身上。
江玮廷看着江玮鹤,咬着牙道,“臣弟不敢,不过母后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能被人数十年如一日提防着的人,不可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皇上要防的不该是自己的亲兄弟,而是那个曾经只差一脚就登上皇位的人。”
江玮鹤知道说的是自己,不待皇上回应,已经抢先一步答了,“我若是想夺皇位的,当初在靖州的时候就不该班师回朝,或许当时就自立为王,现在也不会落得个眼瞎的下场。”
靖州是要塞,他要是当初在靖州就称王了,就算是仗着手下的诸多兵众也能与皇帝分庭抗礼了,根本就没有回京的必要,明知回去是险境,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回走,以至于半路上被人下了毒,差点儿死在路上,就为了赶回去向皇上复命,告诉皇上他赤胆忠心,绝无半点不忠的念头。
到如今成为一个瞎子,反而要比以前意气风发的时候位置要安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