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姒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忘了,今天可是你死皮赖脸的求着我们租你的马车的,你要不同意也行,我回去就跟我夫君说,不租你的马车了!”
郑秋鲤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翘着二郎腿,还晃了晃,“那也得你夫君听你的才行啊,没事儿别瞎闹,别净给你夫君添麻烦!”
“关你什么事儿?”兰姒在他躺椅上踹一脚,“明儿我们就走,什么伊犁马,你说是就是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的房间,你干脆抢得了,开不下去,纯属活该!”
郑秋鲤差点儿被踹下去,好在及时用手拄着才没摔下去,“你有病啊!泼妇!真不知你那夫君是怎么看上你的!我看,他就是个瞎子!”
差点儿忘了,江玮鹤在外人面前,装的是个正常人,眼睛灼灼有神,根本看不出是个瞎子。
可他看上自己,也不外乎是有瞎子的原因。
兰姒这么一想,忽然就拿不出半分底气来反驳他了。
郑秋鲤占了上风,愈发的无理起来,“你夫君都不担心付不起银子,你有病?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算是明白了,就你这样的,别说给你一家客栈了,就算把生意给你送上门儿,你也得搅黄了,没脑子还不会说话,这辈子,也就当个车夫合适!”
两人互不相让,吵的一声比一声厉害,惊动了楼上的江玮鹤,他看不见人在哪儿,听声辨位,隔的远了,也只能猜个大概,准头还是差了些。
还是郑秋鲤看见他,打了个招呼。
江玮鹤脸色不怎么好看,“生意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