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生忍住了没有动,没被他发现端倪。否则她看出了他想杀裴姯的事被他得知,还不知要被他怎么对付。且如今绿浮在侯府的所有生活都在裴绍元的庇护下,所以她目前最难动的人就是他。
所幸裴绍元没有过分举动,只是绕过了绿浮,将房门扣上,拴好。
屋内瞬时只剩下绿浮与他二人。
绿浮想要拉开距离,欲往轩窗下去,手腕却猛地被裴绍元攥住。她故作惊愕的回头,紧张道:“哥哥,你做什么?”
裴绍元面无表情,对她的态度不如往日那般和蔼,他沉声问:“方才的事吓到妹妹了?”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像是想要观察她有没有对他隐瞒。
绿浮低下头,回避他的视线,“三妹妹险些丢了命,是有些被吓到了。”
裴绍元淡淡嗯一声,上下扫了她几眼。
衣裳换过了,不是去锦衣卫的那一身,隐约有皂角的淡香,应是沐浴过。即便真与魏潭明有什么,痕迹也都被清洗掉,但反而她的沐浴就是另一种痕迹。
裴绍元没再多说,拉着绿浮的手腕往床榻边走去。
他这举止对绿浮而言已是让她惊悚,他可是她亲哥哥。绿浮忙挣扎,试图甩开他的手,“哥哥,你要做什么?!”
“看看你的伤如何,”他浅声回答,把她拉着往榻上坐下后,就要撩开她的衣襟。
绿浮忙捂住衣裳,着急道:“耐冬会替我看伤的,也会为我换药。哥哥这般不妥。”昨夜已经逾越,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过分亲密的接触。
裴绍元垂眼,望着她抓紧衣襟的纤纤玉指,想起莫寿今日所汇报的事,他心下很烦躁。他并不爱绿浮,但他接受不了才找回来的妹妹就这么被……
他担心吓到她,尽量表现的温和,可他看不见他自己,眼色阴沉得吓人。
裴绍元转开话茬,问:“今夜谢殿春可还会再来找你?”
绿浮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但又担心谢殿春若是不来,他就会来……以给她渡暖的名义对她动手动脚,便撒谎道:“他会来的。”
裴绍元闻声,连温和都装不出来了,冷声道:“那今夜哥哥便在这儿守着。”
不许任何畜生来碰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