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的。
宋明晖眉头拧得很深,他们在京城没什么人脉,也已交到谢星珩手里。谢星珩去霍家送礼走动过了,他们再去无益。
江承海想着,犹疑道:“我去拜访一下程国师?”
看看这事闹到哪一步了,好不好收场,怎么帮一下。
宋明晖摇头:“算了,等他们回来再说。”
晚饭依然是一大家子一块儿吃,两个小宝回家就要赖着爷爷,讲话腻腻歪歪,原也不大,更要装小,吃饭都要抱着喂,连着几天还没改过来,享受得很。
今天谢根一家三口逛累了,晚上早早歇息。谢川还想看看卷子,被谢星珩提溜着,让他明天再看。
天黑了,光线不好,看卷子伤眼睛。
孩子有了两个爷,就不要两个爹。夫夫俩先去洗漱。
今天也是奇了,等他俩都洗漱完,在房间待了会儿,江承海跟宋明晖还在院子里坐着。
入秋有秋老虎,白天燥,还想喝点冰的凉的舒坦舒坦,到了晚上,院子的风都不想吹。冷得很。
孩子都困了,早早睡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房?
江知与跟谢星珩出来看。
石桌上有书本。宋明晖好耐性,难得来一趟,记挂着小宝贝的学习情况,晚上那么点相处时间,他见缝插针的帮着孩子温习功课。
江知与还当他为这事发愁,让他别想了:“我找空闲教教他们。”
宋明晖叫他俩坐。
江知与跟谢星珩挨着坐在圆桌边。
宋明晖问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办的事,要不要帮忙。
江承海跟着附和:“对,你们在京中亲友少,又带着孩子,总有不方便的。”
江知与跟谢星珩都愣了下。
他们是聪明人,知道这个问题不必拖着不睡觉都要问。两人想到父辈的敏锐,心下叹气。
江知与还想瞒着,被两个爹的视线看得心里难受。
他垂眸,真话谎话掺和着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小谢上任之前,被吏部刁难了,吃了好大的亏。小谢骂了吏部堂官。结果没几天,向家的少爷丢了。可能是我们家以前开镖局的缘故,向家人认为我们有条件动手,也有理由去做,所以派人盯着我们。”
江承海都听诧异了。
这事儿不是他们做的吗?
自家孩子,自己了解。
越是垂眉耷眼的,越是藏了话。江承海跟宋明晖对视一眼,眸中的诧异逐渐淡化,变成凝而不散的心疼。
江知与从前软和,面团子一样,有事都藏在心里,是个好欺负的性子。跟人闹别扭,也只敢赤红着脸做争辩,话多说两句,眼泪就忍不住了。
出去外头,办一件事,还得靠衣装来撑着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