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年的时间,江家以商户之身,为百姓们做了这么多事。
有人都想喊“青天大老爷”了。
但江家早几年就给他们“普法”过,知道朝廷的赈灾流程,也知道一般性质的冲突、称呼,会造成什么影响。
他们舍不得谢星珩走,但他们也希望谢星珩能一举高中,前程似海!
他们无声鼓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街巷的入口,孟培德带着儿子孟笃行朝着这头看,暗自点头。
回过身跟孟笃行说:“来年你还是留在丰州县,你那些师兄也在,你们都沉下心做件事,不要急着喊口号,踏实一些。”
一个人的功绩,不在朝廷封赏,而在百姓心中。
台上,谢星珩接过江知与的话头,活跃气氛。
“哎哟,听得我臊得慌,早知道你要这样子夸我,我说什么都不叫你上来,这话咱们回家慢慢说啊!”
江知与配合他说:“哦,那我下去?”
说着,他还真走。
谢星珩忙去拉他,“诶诶,来都来了,走什么啊?”
围观的群众们都被他俩逗笑了。
谢星珩把江知与拉到台子中心站好,四处拱手:“再耽搁大家一会儿,就让戏班子上来。”
最后一件事,账本契据的交接。
圆弧盖子打开,上面还是个中号箱子。
里头有地契、店契、合约契据、员工契据。
百姓们不懂这厚度意味着家资几何,附近围观的合伙人们还能不懂吗?
江家还有一个农庄在,里头好几个厂子,又是盐商。
粗略估算,江家家资只怕早已超过黄家,一跃成为丰州县首富。
只是江家有钱不藏着,挣了就要花,全换成了实实在在的产业。让这些产业,继续生钱去。
交接时,下边百姓窃窃私语,他们觉着这个交接就是谢星珩办活动常说的“仪式感”。
人家夫夫俩秀恩爱,左手倒右手的,又不是逛小集易主了,在乎它干嘛?
他们只是在庆功酒的演讲前奏上,结合这一箱账本契据,意识到谢星珩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这么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自立门户,反而要入赘呢?
一两个人叫窃窃私语,人多了,声音就犹如在耳边喊话。
江知与也故作疑惑:“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以前不挣钱养家?”
谢星珩差点翻白眼。
为什么不挣钱养家?能吃软饭,谁想当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