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对家人很舍得,皮料生意从根本来说,也是宋家供货,加上林庚那头,是三家合伙。
他仔细考虑过后,去找谢星珩商量,看能不能在皮料生意上,把表哥加进来。
谢星珩侧目,张嘴无言。他早做过分析,说得明明白白。
糖厂是地基,是扬名之所。江知与还差一个机会,才能从“商人”和“夫郎”的身份里脱颖而出,这才是一张“入场券”罢了。他到这时,才有了跟“男人”们同桌共事的资格。
让出去,他做再多,世人也只看得见宋原的存在。
谢星珩没一口拒绝,也深思考虑。江知与这样选择必然有原因。
照顾亲戚之外,应该还有他要科举的原因。
到时江知与会跟着他一起,对南地的事情,更加无法兼顾。江知与不会跟徐诚一样,即使林庚离开南地,也会守在那里。
他在任何时候,都优先家庭。
哪怕走谢星珩给他安排的这条路,也是想家里多一个依靠。
梦想什么的,他是可以舍弃的。
但皮料一事,因跟林庚的约定,也为家族安全考虑,即使约定到期,江家也不会很快公开这个生意。
这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的,江知与在不在南地都没有关系。
徐诚也默认会帮江知与的忙。只要那个生意是江家的,这就是谁也抢不走的成就。
谢星珩换一种方式跟他沟通。
“你不想做皮料生意吗?”
江知与还没开始做皮料生意,他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与其落在他手里,因无法兼顾,坏了大事,不若让给表哥。表哥有才干,也是个汉子,在外头走动方便。宋家也有皮料货源,在养殖业发展起来前,这个货源,是不可或缺的路子。
以此来说,把宋原拉入伙,更利于成事。
谢星珩没有否定:“宋家本来就是合作的一环,无需有入伙这个说法。”
江知与听着愣了下,反应过来谢星珩的意思,犹豫着说:“我什么都没做,也没空过去……”
谢星珩指指自己:“但我去那里待了半年多。”
江知与突然内疚,再不提这个事,认错的时候,撒娇都僵硬。
谢星珩抓住他的手,没让这件事就此翻篇。
他看着江知与的眼睛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要觉得这件事你没有参与,你就不配拥有,江家家业不是你攒下来的,你怎么好意思花?你跟我也要有这种不分彼此的概念。我给你的,就是你的。”
谢星珩适可而止,语气软和下来:“舅舅知道这个事,他们没说,也是念着你,你这时提出来,让他们怎么想?表哥又怎么自处?以后合伙做事,他都不会来。”
江知与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