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对他们而言,科举的事重过生意,谢星珩想再等一阵,也就两三个月。白喜文不会拿琐碎小事来烦他,他分心的时间不会多。可以兼顾过来。
江知与看他捂心口的动作,担忧之余也有害怕,跟他说话强势起来。“你先在家休息几天,你感觉有空了,随时都能去铺子里,现在就我去吧。”
谢星珩都开完会了,没旁的大事,稍作思考,他点头道:“行,你去看看也好,这样你才能放心,我真的没多少事忙。”
江知与挨着他走,也问他是不是心口特别不舒服。
“叫个郎中来看看?”
谢星珩摇头:“没有,我这是习惯性动作。”
一些猝死后的下意识反应,累狠了就感觉心口收缩发紧,他捂着才能喘过气。
江知与面色狐疑。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个习惯?
当晚没二话,隔天清早,江知与叫小厮升平去请郎中,早饭过后,还留谢星珩在屋里,不让他出门。
等郎中过府诊脉,说无大碍,江知与才放谢星珩去客院里上课。
结果今天谢星珩还是跑出去了。
他们是二月底回家的,当时说忙个两天,这都快一个月了,孟家父子自个儿把县城逛完了,下乡的事,谢星珩必须要陪着。
江知与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站门口目送他们走远,跺跺脚回屋。
两个孩子睡醒了就笑嘻嘻的玩。他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然后捞起他俩,放到榻上坐,给俩他们拿字卡玩。
还是鸡娃吧。
鸡娃的时候,江知与看看天玑宝宝眉心的孕痣,把字卡先给锦鲤宝宝看了。
天玑宝宝的兄长威严受到了挑衅,当即喊叫了起来。
“宝宝的!宝宝先!”
家里有什么,都优先给天玑宝宝,再给锦鲤宝宝。
这样排序,不仅仅是因为天玑宝宝是哥哥,还有他的脾性着急、霸道的原因。
江知与一次不守规则,把他委屈坏了,拿了字卡,他不看,他抱着,也不给锦鲤宝宝看了。
锦鲤宝宝还要去扒拉,两个宝宝不记仇,扒拉来扒拉去,又给玩上了。
江知与扶额,想起来谢星珩给他铺路的事,也摸摸天玑宝宝的眉心孕痣,突地笑起来。
他以为他脱离了旧思想,原来并没有。再努力的奔波,下意识里,还是觉着小汉子才该读书成材。
这种想法,实在不应该。
枉费谢星珩一番苦心,也对不起他这两年的操劳,还委屈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