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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2 / 2)

“爹爹在镖局,家里修缮,我们都暂住镖局,他可想你了,你要不要先去见他?”

夫郎是要见的,江承海路上走着,明明自己身上血腥气未散,一身狼狈里,伤口颇多,偏惦记着江知与的受伤念叨个没完。

宋明晖下榻,站在廊下。

时近八月,天气将将凉。白天日头晒着热,他比旁人早系上了披风。

他身形瘦高,脸上只有少许岁月痕迹,人逢喜事,笑容浅浅,站在那儿就是一处风景。

江承海从后门进来,直达后院。

嘴里念不停,看见宋明晖又突地闭上嘴巴。

在外粗犷豪放的汉子,回了家,见了成亲十几年的夫郎,还跟毛头小子一样,破衣服都要扯扯,也擦脸上刚冒出来的汗。

混着一路风尘,脸越擦越黑。

宋明晖轻笑了声:“让我好等。”

江承海就咧着嘴傻乐,到了近前,因身上脏,人都不敢碰,开口还是记挂江知与的手伤,语气却从愤愤,变得略带委屈。

“这孩子,藏心事,亲爹都不说,我累得很,问了一路,嘴巴可紧。”

宋明晖失笑:“那怎么办,你罚他喊你十声爹?”

这话说的。

小鱼本来就该叫他爹!

第38章 是糖是糖是糖

江承海回得狼狈,宋明晖让他先冲个澡,去尘洗乏,再上药。

他身上伤口多,深深浅浅,面积不等。

有些是利器所伤,有些是野外里被枝条划伤。

他这回运气不错,躲丛林深处,被条蛇咬了腿。

不敢声张,硬抗下来了。幸好是条无毒的蛇。否则那几个时辰的忍耐,他就能死在异乡了。

此次负伤的镖师多,江承海活蹦乱跳的,不跟他们抢郎中用,在家找了外伤药,让宋明晖给他包扎。

宋明晖手轻,病一场更加畏寒,才来屋里没一会儿,手就冰冰凉。请他上药,江承海是自找罪受,灼热刺痛的伤口,一阵冰一阵痒,他死要面子,不乐意说不舒服,紧抿着嘴忍耐。

有部分伤口已经化脓,郎中通常是选择割掉坏肉。

两人成亲前,江承海就干的九死一生的买卖。

宋明晖也习惯了,匕首浇烈酒,沿着边缘就割,眼皮都不带眨的。

江承海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还笑:“苦了你,我记得你刚成亲那会儿,杀只鸡都不敢。”

宋明晖放下匕首,给他上药。

止血的药颗粒不匀,药粉呈浅褐色,他一抬眼,江承海就后靠,矮了身子,好让他撒药。

拿药瓶的手也好看,指节敲一敲,落粉铺撒,后面的血还没涌出,就拿纱布包上了。

上药离得近,药粉气味也难闻。

宋明晖忍不住咳,间歇性轻咳数次,就让江承海皱眉。

“你病了?”

宋明晖点头,“风寒未愈。”

江承海盯着他看,过了会儿才说:“你们两父子,瞒着我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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