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此处不宜久留,裴瑾又道:“没事我先带她回去了。”
裴琳点点头,应了声。
看着两人下了楼梯走远,裴琳脸上的笑容变得忧伤起来,他招了招手,一个随从就走了过来。
“爷,还要玩会吗?”那人谄媚笑道。
裴琳摇摇头,“不玩了,也没多大意思。”
那人见着自家主子颓然走开,又开始苦恼了。人家都说太子软弱好脾气,可他知道,这位主不好伺候的很,无论你拿什么东西给他玩,他玩了没几下就会兴致寥寥,觉得没意思。就像这次,看他怏怏不乐好几天,便寻思着找点乐子,听说福庆楼有好玩的,想着这位主也不近女色,说不定好那口,所以撺掇着让他来了。可谁知,他人来了,一开始看东看西精神头也挺足的,可是听了个小曲看了个舞后,又觉得没意思要走人了。难道那小倌人不美么,也不是啊,怎么看怎么个风情万种迷死人不偿命啊!
我的太子爷呦,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裴琳想要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能看着眼前的事物判断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却无法清楚告诉别人或者自己想要什么。
他生来所有的事都是被安排好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他想要打破这种禁锢去尝试新的东西,却总是无能为力,最多,只能像今天这样,做一下这种无聊的尝试完后更加空虚寂寞的尝试。
人生,太无望了。
当天夜里,他又被这种无望的感觉灼烧着。边上是颜世静写来的情信,每日一封,托着小宫人送到他手里,一开始他还看看,后来,就觉得没意思了,最后收到信后搁置一边,让心腹替他看完后再回信。
深宫的夜,总是很寂静。裴琳枕着玉枕,想起了那张时而活泼时而宁静实而又娇憨的容颜,当回忆落在中秋那夜她露出来的带着点点红印的脖颈上时,裴琳的喉结一个滚动,抚在挺起之物上的手一个用力,某些关于寂寞的东西便彻底喷发出来。
夜,更深了。
东宫沉浸在了夜的静谧中,贤王府一时半会却还不得安宁。
颜世宁彻彻底底的醉了,身子软若无骨,裴瑾本想将她放入浴桶清洗,可他只要一不扶着,她便软着身子沉下去了,无可奈何之下,裴瑾只好自己也脱了衣裳下去抱着她洗。
颜世宁的肌肤光滑如绸,裴瑾触摸着,邪火又上来了。水下的手指又拨起了樱桃,感觉着它在指尖挺立如豆,听着颜世宁带着哭腔的呜咽,裴瑾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颜世宁近乎神智不清了,不过感觉到屁股下的那硬邦邦的东西,以及被拨弄的有些疼的樱桃,还是睁开了朦胧醉眼,定定的看了会近在咫尺笑得跟偷腥的贼猫般的人,颜世宁突然凑上去对着他的唇就是一咬。
裴瑾吃痛,掐了记她的屁股,哭笑不得的道:“你咬我干嘛!”
颜世宁晃了晃身子,伸手出拉平他向上翘的唇,咕哝道:“不许你笑我。”
很快她的醉意又上来了,身子一软,趴倒在了裴瑾的身上,只是在闭上眼的时候,还不忘抱怨道:“裴瑾,你个混蛋,老是欺负我……”
裴瑾看到她乖乖的趴在自己怀里睡了,一股暖流在心底溢出,眸中也蓄满了笑意,他抚着颜世宁光洁的后背,轻轻道:“原来在你心里,我给你最大的印象就是老欺负你啊!”
水渐渐冷了,裴瑾怕她着凉,也不再多待,拿起个长巾将她裹着抱起,细细擦干后又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九月的夜里有点凉,两人钻进被窝